“脱。”妍张开口型对着妧道。
妧张了张小口,瞅着自己身上薄透的内衫,小手方要把内衫往下拽,殿门便被人从外面强行推了开来。
吕姣,犹如煞星降临,捧着个盆,怒冲冲奔来,公子重瞧见来人,心里忽升起一抹期待的喜色,他竟然想看看她“恶毒”的手段了。
她来的太快太急,妍和妧还没做出反应来,“哗”一声,“大雨倾盆”,床榻三人,无一幸免,全成了落汤鸡。
“吕姣!”妍摔下果盘,一声惨叫。
妧颤巍巍从床榻上掉落下来,白着脸喊姐姐,她是彻底怕了此时这个神鬼都敢抡棍子打的人。
公子重抹了一把脸,磨着后牙槽,瞪着她,“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猛的抓住吕姣的手,扬手欲打。
吕姣心里怕的瑟瑟发抖,但面上却要强撑出一种泼妇的架势来,鼓起勇气,酝酿出恨意滔天的眼神,昂着头凑到他那蒲扇大的手掌下,狠戾道:“公子重,有本事你休了我,你若不休我,你敢宠幸一个女人,我就敢杀一个!”
那霸气凛然的眸光,把怒气滔滔的公子重看的一愣一愣的,举起的手掌怎般也不忍,甚或不敢落到她光艳的脸上。
攥紧的拳头里,汗湿哒哒,无人看着的内里,天知道她怕的直想滴溜溜滚蛋,但是不能,戏已开幕,她就算打落牙齿和血吞也要摆出架势,唱它一个生旦净末丑!
“吕姣,你行,果真有血性,这才是我公子重看中的女人。”他气极反笑,反语怒冲冲直顶头上玉冠,蹲身,抱住她的小屁股,猛的将人倒吊着扛了起来,厚实大掌用了三成力道拍下去,冷冷道:“我今儿个不教训的你下不了床,我便枉为丈夫!”
火辣辣的疼在臀部滋生,她却突然吓的一个字蹦不出来了,所有的勇气都付给了方才那一盆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冷水,这会儿,她已惧的身子虚软,摆出了一副听天由命的架势。
她期待的那一个血巴掌没有落到吕姣的脸上,妍跪在床榻上,看着远去的那二人,气的眼泪簌簌滚落,憋闷的她胸腔里仿似窝了一口血,腥甜味儿直冲鼻孔。
妧靠着榻脚,望着远去的背影,虚弱的惨笑,“你看,有些人的命总是比我们好。妍,我认命了。”
焦急等在主寝殿的乌和静女一看到吕姣被扛了回来,而且是无声无息,一副被揍晕了的模样,二人吓的当下跪地叩拜,直呼:“主,饶命。”
“滚出去!”公子重浑身散发生人勿进之气,一腔怒火无处发,一看到吕姣近身的这二人每人重重踢了一脚,喝骂。
他天生神力,若这两脚由得性子来,乌和静女必死无疑,但他右手掌下还握着某女挺翘的屁股蛋儿,十成的力道不知不觉就散了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