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婧写的则随意多了,天天跟她说弟弟又不听话啦、阿狸挠坏东西啦、兰婧又哭啦、和夕珍夕瑶吵嘴吵得不太开心啦云云,孟君淮和玉引便轮流认真地回信解决这些孩子们之间的小问题。
直到这日,和婧提了件大事。
——乾清宫突然下旨加封了各家的女孩子们,谨亲王那儿的都封了翁主,其余郡王府的都是郡主,还未封王的皇子府的女儿封了县主。
和婧与兰婧自然不会被绕过去,和婧封的静宁郡主,兰婧是因为年纪还小又是庶出,封号上暂且比和婧少一个字,称良郡主。
玉引先读的是和婧写来的信,读到此处就皱了眉,刚跟孟君淮说了两句,坐在榻桌另一边的孟君淮把乔氏的信递了过来:“乔氏也提了这个。”
“这是什么意思?”玉引紧张道。
宗室女册封的规矩她是知道的,基本都是十岁再册封。所以慢说兰婧,就是和婧也没到年龄。
而且居然还把各府都封了?
“乔氏说十弟府上的三个女儿全封的翁主。”孟君淮深吸了口气,摇头,“父皇这是要封十弟当亲王。”
“怎么……”她喉中一噎,深感诧异,“皇上当真那么器重善郡王?”
她觉得善郡王就是个糊涂蛋啊!
孟君淮叹气:“其实在那个位子上,被蒙蔽是最容易的。”
他细细想来,父王平日能见的人和事其实都很少,还不如他们这些在京里的皇子见的事多,与他走得最近的还都是宦官。昔日直接闹出假传圣旨杖责皇子的事,他们还可以闹一闹,但后来,魏玉林悄没声地往中间一挡,让他们连见圣颜都难了,想与父皇说什么也就更难了。
也是从那时起,孟君淮才一点点的发觉东厂的势力到底有多可怕,每一点都让他心惊胆寒。
“这几年皇上身子都不见好,如若善郡王被抬起来,那谨亲王……”玉引很担心,她觉得如果善郡王当了皇帝,天下便算改姓魏了。
孟君淮沉默了会儿:“大哥会应对的。这事一出,我觉得你兄长很快也会写信来。”
“你非要出来一趟,是因为早就知道这件事吗?”玉引道。
突然出京游玩的原因她一路上追问了三次,他每次都支吾着不说,她也着实急得很。
“嗯……”孟君淮默了默,“不是。”
“那到底是为什么?”玉引不耐道,“你快告诉我吧。”
“……”他沉吟了着,隔着榻桌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看了会儿,又把胳膊肘支到桌上,继续看她。
玉引被看得发蒙。
他忽地一倾身把榻桌一抬放到床下,猛然凑近了她:“你就非得问明白?”
“……”玉引和他大眼瞪小眼,“我好奇……”
“好吧,你好奇。”他眯眼一笑,侧过脸点了点,“亲我一口”
玉引:“……啊?!”
孟君淮又转回脸正对向她:“要不我亲你一口?”
干什么啊……
玉引满脸迷茫地看着他,心说这一天天的,亲得还少吗?
然后她抿了抿唇,倾身在他唇上啜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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