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引:可是道长也在修行?不是同样无欲无求吗?
杨恩禄:王妃您知道道家有门功课叫房中术吗……
孟君淮:闭嘴!滚!就你话多!说开车就开车你真是老司机啊你!
杨恩禄:……老司机???我是个宦官啊大哥!!!
☆、哭傻
玉引被他这自称逗得略一笑,转而就又沉郁下去。她摇摇头只说没事,孟君淮径自猜了起来:“尤侧妃惹你不高兴了?”
他太清楚自己这位王妃是什么脾性了,入府到现在,她从来没讨好过他,突然如此,应是尤氏让她觉得不安稳了?
玉引还是摇头:“不是……”
孟君淮只作未闻,直起身便道:“杨恩禄,去东院问问怎么回事。”
“……真不是!”玉引赶紧拦他,见杨恩禄暂且停了脚才稍松了气。她静静神,告诉他说,“跟侧妃没关系,跟府里的谁都没关系。是我今天回家,大伯母叮嘱我了些话,我一时没想明白,心里才觉得别扭。”
孟君淮抱臂审视着她,凝神想了想,问得十分直白:“你大伯母要你讨好我?”
“那倒……也没有。”玉引在他的注视下头都不敢抬,“她就是教我怎么当好这个王妃、怎么当好殿下的妻子。”
他维持着抱臂的姿势又审视了一会儿,忽而“哈”地一笑。
她抬眼看,他已转身走向案桌了。墙边那张黄花梨一腿三牙方桌上放着茶水茶具,他将扣着的杯子翻过来,拎壶边斟茶边道:“你大伯母又没做过王妃,你听她的?”
背后的声音闷闷的,依稀透着点懊恼:“但她是位很好的妻子,掌着谢家内务,从来没出过错。”
他浑不在意地一耸肩头:“你也没出过错。”
……啊?
玉引懵懵的,他端着茶盏转过身,她看看他倚靠着后面案桌的闲散样子,很不信地追问:“我没出过吗?”
“你言行有失了还是戕害子嗣了?”他说着立身踱向她,一步一句地认真给她数起了七出,“淫?妒?盗窃?有恶疾?口多言?不顺父母?你都没有嘛。”
她不知道怎么接口,看他步步“逼近”,就下意识地步步往后退。
孟君淮好笑地看着她一直退到了榻边,眼看她裙子都触到榻沿了,他不怀好意地略一倾身,仍想继续躲的她果然就坐了下去。
于是他蹲下身,凝视着她一字一顿:“难不成你想到自己犯了‘无子’这条?”
刚把心放回去一些的谢玉引脑中“咯噔”一响,心就又提回了嗓子眼!
——她果然有符合七出之条的大错吗?!这个很严重啊!
静等着迎接她哭笑不得的反应的孟君淮看了会儿,就发现她脸色白了。
然后好像并没有什么“哭笑不得”,他发现她真的慌神了。
“王、王妃……?”他被她的情绪待动得也有点慌,咳了一声赶忙着补,“我就随意一说,你随意一……”
“听”字没说出来,他看到她狠一咬嘴,眼泪滑下来了。
老天……!
孟君淮瞬间要疯了。他不喜欢姑娘哭,但只是觉得心烦,并不害怕……
这种哭得没声的情况却让他特别害怕!
府里的其他人,尤氏是属于“边哭边闹”的那种,他完全知道怎么哄,每次都是差不多的套路;何氏则是自觉犯错的时候容易哭,边哭边告罪,他也知道说什么;另外几个,则压根不敢在他在面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