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了这一盅我再回答你。”
“你、你,好吧。”兰香馥对救了她的命又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的楚宝凤拒绝不了,就乖乖的喝了。
喝完之后兰香馥再次坚定的看着楚宝凤。
楚宝凤轻轻一叹,“你可知道,有个女人先你一步住进养心殿了,不是后宫,而是仅次于皇帝寝宫乾清宫的养心殿,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兰香馥一抽鼻子,眼眶就红了,“我不信的,不信。”
楚宝凤心疼的去擦拭兰香馥的泪,兰香馥扭头躲了一下。
楚宝凤心知兰香馥对她有戒心也不在意,就继续道:“你和我说,弄玉劫持你的那天晚上,臭狗留给你的那五十人没有出现是不是?”
“是的。”
“也许这五十人是故意的,有人不希望你活着进京做皇后。”
楚宝凤忽的问道:“臭狗那么快收拢了太子旧部,给出了什么利益?”
兰香馥摇头,“我不知道。”
楚宝凤就冷笑了。
兰香馥看着楚宝凤的神情心中阵阵发凉,“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十五年过去了,太子旧部的忠心还剩下多少?更何况太子已经死了,太子旧部对一个从没见过的太子嫡子的忠心又能剩下多少?十五年里,又死了多少老一辈,新生了多少年轻一辈,招揽了多少外人?做了十五年的土匪,年轻一辈的忠心怕是一点不剩了,能让他们舍命进京的只有利益。事实上也是如此,臭狗登基之后就立即给这些人封了官职,赏赐了金银珠宝和良田。然而,我去见了住在养心殿养伤的那位,那是太子旧部领头人,现在的林恒大将军的亲妹妹,这对兄妹的野心怕不止于此。而你……”
“我如何?”
楚宝凤笑道:“那臭狗在天津府衙呆着就是不走,翻天覆地的寻找你,动静闹腾的太大了,大概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皇后下落不明了,于你名声有些妨碍。”
“那又如何……等等。”兰香馥蓦地惊喜的看着楚宝凤,“他在天津府?”
“嗯,事实上我包下的这个小院离府衙并不远。”
“我要去找他。”兰香馥立即高兴的站起来。
楚宝凤拉住兰香馥的手,笑盈盈道:“咱们和他玩个游戏如何?”
兰香馥不解的望着楚宝凤,“为何要玩游戏,又玩什么游戏,我不想玩游戏,我只想去见他,和他一起回京。”
“你若不玩这个游戏,我就带你出海,让你从此再也见不到他。”
兰香馥满面怒容的瞪着楚宝凤,“我还当你是个好人!”
楚宝凤笑了,“我从来不是好人。”
——
又是三日后,京里内阁上了联名的劝谏折子,胡子拉碴的楚天苟不看直接撕碎了扔地上,却是暴躁的在堂上走来走去,大骂道:“废物,都是废物,怎么会找不到呢,皇后一定还在天津府,挨着海边的村子都找过了吗,啊!”
天津知府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满脸淌汗,忙战战兢兢回禀,“都找过了陛下,也许娘娘……”已经死了。
却在楚天苟抽出剑时就吓瘫在地闭了嘴。
“再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找,皇后一定在天津!”
知府承受了来自内阁诸大臣的压力,忙又试探着开口,“陛下,也许娘娘被藏在山东或者其他临海的地方呢?咱们大雍的海岸线太长了,您坐镇京师方能完全收纳在眼底,才能更好的派人去寻找娘娘。”
楚天苟已然到了没有理智的地步,经知府一提醒,他立即下令,“去山东!”
竟是要亲自去。
知府心想,虽然没有把皇帝劝回京师,但把这祖宗弄去山东了,就让山东知府胆战心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