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呢?走呀。”柳婵拧眉,气不打一处来,这厮还真是稳当,是真不怕人家报官。
长修不语,但是外面却响起了脚步声,而且很显然的,正在朝这个房间而来。
柳婵更着急了,推开窗子,打算自己跳下去。可是往下一看,这么高,她又缩回了脑袋。
“我告诉你呀,一会儿你自己兜着,我可不管。”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柳婵紧靠着窗边,一边盯着长修警告道。
长修眼里的笑意更甚,几乎没有什么遮掩的成分。
下一刻,房门被从外敲响,然后一个男人的声音传进来,“主子?”
柳婵一诧,不眨眼的盯着门口,随后又倏地看向长修,这什么意思?
“进来吧。”长修仍旧看着她,却回答了门外的人。
下一刻,门被从外推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进来,穿着朴素,但看起来却很不凡。
进来,他径直的走向长修,在一米之外停下,然后拱手俯身,“主子,车马已经备好了,什么时候出发?”
“再等等,找个不容易引起注意的人驾车。”长修看了一眼窗户,天色尚早,城门大概还没开启呢。
“是。主子稍等,早餐一会儿就送上来。”那人很恭敬,显然这不是演戏。
柳婵站在窗边看着,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是做梦。
片刻后,那人退下了,顺便关上了房门。
深吸口气,柳婵歪头上下打量长修,挪动脚步,缓缓走过去。
审视长修,他还是那圣光普照的模样,和那些铜臭的东西好似根本不沾边。
在软榻上坐下,柳婵依旧不眨眼的看着他,“长修,这是你的地盘?”指了指脚下,这两层楼,都是他的?
“这是典当行。”长修开口,解惑。也解释了为什么他能随便的就拿出几颗上好的绿松石,这些东西在典当行有许多。
“你的?”他有钱,这也就能解释了。
“当年静公主留下来的,她去世后,我便接手管理了。”长修倒是没隐瞒,尽管很显然这事儿寻常人并不知道。
“你这典当行不止在大梁有,在大燕也有对不对?”她可没忘了那时在大燕帝都长修不知从何处取来了那么多的银票。
“没错。”不止大梁,其他国家的城池里也有。
“看不出来,大师你还真是有钱人。”挑着眉尾,柳婵身子向后倚靠着,再这么打量一番长修,似乎还真能在他身上看出点巨贾的意思来。
“借先人的光罢了。”长修倒是谦虚。
“不能那么说,现在这些都是大师的,大师还能躲在佛门里不想出来,这就说明大师的确是与众不同。若是大师真觉得这些身外之物太麻烦的话,不如这样,到时你让给我,我不嫌麻烦。”柳婵蓦地弯起眼睛,觊觎之心丝毫不掩饰。
“能继承这买卖,与这一身血液分不开关系。”简而言之,他若不是有着大梁皇室的血脉,也轮不到他。
柳婵撇嘴,“血统论?和重男轻女没什么两样。”她都厌恶。
“所以,即便是我想扔掉这摊子,似乎也扔不掉。”长修说着,尽管他看起来也不是很厌恶。
柳婵很不屑,有钱还不好,装相!
“既然这里是大师的地盘,那我就不用恍若做贼了。真是的,你就不能提前告诉我么?看我手忙脚乱很开心是不是。”柳婵就觉得他恶趣味,尽管一副满身圣光的模样,可是心底龌龊的很。
刚刚看她焦急万分,他可是笑的很开心呢。
将那绿松石拿出来,柳婵继续把小铜牌往绿松石的身体里嵌,她动作很小心,一点一点的,最后还真被它塞进去了。
翘起唇角,柳婵托在手心给长修展示了一下,“瞧瞧不错吧?我再把这边缘打磨一下,保你戴着时不会刮到皮肤。”显摆,自己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尽管她鲜少弄这些东西,可是不代表不会。
长修微微颌首,“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