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顾夜烬抢先出手。
还等待着泰安帝命令的人都没想到在这样的包围之下，顾夜烬会是那个先出手的人。
等他们反应过来之时，两人的脚边已经倒下了四五人。
初且染冷眸睨着面前众人，出手的度同样丝毫不慢。
这不是初且染和顾夜烬第一次联手，看到顾夜烬抬手的瞬间初且染便知道他的想法。
既然眼下逃不出去，那么便尽力在全身而退之前，将这些试图挡在他们前面的人一一除去。
血花绽放，两人将后背交到对方的手里。
看到两人眼睛眨也不眨的收割着这些黑衣人的生命，在场的黑衣人无一不感到胆寒。
这两个人似乎只是把他们当成了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白菜，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中。
或许是被两人杀人如麻的样子吓到，又或是觉得再继续下去，这些黑衣人都会成为两人的剑下亡魂。
在他们几乎死亡三分之一的人时，终于有人抓到了初且染的破绽。
他们就像闻到腥味的野兽，一个个疯狂的朝着初且染的左侧攻去。
同时，位于初且染右侧的黑衣也加强了攻势，丝毫不给初且染转身避开左边刀刃的机会。
“受死吧！”
有人低吼一声，眼中闪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似乎已经看到了他们手中的刀将初且染碎尸万段的模样。
然而，他们忽略了一人。
顾夜烬原本握在右手的剑突然飞旋而出，在这些人的攻击即将落在初且染身上时，他一脚踏在黑衣人的肩上，借势而起，左手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扔出去的剑握住。
而准备攻击初且染左侧的一行黑衣人还沉浸在即将斩杀初且染的兴奋中，眼前寒光乍现，一双泛红的眸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紧接着一道莹白身影掠过，他们的动作齐齐顿在原地。
初且染挡住右手攻势，趁机回头，却现原本要攻击她的人全部呆站在原地。
她挑眉，随即看向低垂着头，身上气势阴冷，似乎有无数暗色从他身上蔓延的顾夜烬。
“多谢。”
“不必。”顾夜烬抬头，却依旧背对着初且染。
他不愿她看到自己满目猩红，几乎失控的模样。
此时，这满地的鲜血早已经让他陷入那重复了无数次的梦魇。
是大漠之上，双亲尸身搭建的避风港和战火蔓延的焦肉味道，也是那山谷之中，他以一人之力对战数百人，听着他们哀嚎嘶吼的人间炼狱……
初且染唇角扬起，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顾小王爷有些高冷。”
顾夜烬身上的阴冷和弑杀之气一顿，初且染已经转身站在了他的面前。
看到顾夜烬猩红的眼，她不但没有丝毫胆怯，还笑意盈盈的抚摸上了他的双眸。
“好看。”
哪怕他此刻几乎丧失理智，可是他依旧会毫不犹豫的保护自己。
这样的人，初且染何惧之有。
在两人说话间，不少人试图对他们动手，但都被初且染风轻云淡的解决。
似乎被人打扰了她欣赏顾夜烬容貌的性质，初且染叹了一口气，道
“突然有些后悔没将毒药带在身上。”
否则，眼前这些人，早就死了。
看着她自然的和自己谈笑，顾夜烬心中的不安散去。
他低头，眸中带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