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刀子一时半刻没办法将肉割下,但是可以一点一点的磨,将人身上的肉磨碎了,却依旧连着人皮。"
她将茶杯放在男人的胸口"这茶杯碎片的锋利程度和钝刀子正好一样,正好本宫可以试试。"
"不!"男人摇着头,想要挣扎却因为手脚尽断挣扎不得。
他痛苦的哀嚎着,眼睁睁的看着初且染手中的茶杯碎片落在他腹部的肉上,冰凉的触感传来,让他最后的坚持瞬间崩塌。
他根本不敢试初且染所说的刑法。
这个女人就是魔鬼,不,她比魔鬼还可怕!
男人瞪着眼,"我说,我说,是皇后,是皇后!"
"皇后?"初且染重复了一遍,然后低笑一声,反问道"你以为本宫会信?"
皇后虽然想要她死,但是她此刻自身难保,怎么可能在泰安帝的密切监视下派人来刺杀自己。
男人看着她澄澈无害的双眼,已经惊恐到了极点。
也不管她信不信,再次喊道"真的是皇后,来人虽然刻意隐藏身份,可她脚上穿着的是金丝玉缕的凤凰鞋面,普天之下,除了皇后无人敢这样穿。"
"所以,我才会亲自接这个任务。"说完这句,男人已经力竭的喘息着。
初且染注视了他一会,然后起身随手将碎片一扔,对初九道
"给他一个痛快吧。"
"好。"初九含笑点头,嘴角两个梨涡尤为乖巧。
可他手起刀落,男人头一歪彻底没有了呼吸,而他的手上也未沾上一丝血迹。
夏长卿趴在门边看着这一幕,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尤其是对于初且染钝刀子磨肉的说辞,更是让他差点吐了出来。
他确定了,顾夜烬绝对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人。
初且染才是!
他的视线对上初且染抬起的双眸,顿时站直了身子,捂着眼睛狡辩道"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初且染移开视线,没把他放在眼里,而是思索着谁会想让她死。
可想来想去,竟然除了皇后之外想不出其他有动手理由的人。
她蹙眉,一在院子中一坐就是一个时辰,直到繁星攀上云层,她才稍稍回神。
恰好屋内传来动静,她将心中的不解压下,起身进了房间。
一进入房门,顾夜烬的眼神就毫不掩饰的落在她的身上,带着让人想入非非的缠绵。
初且染眉头皱得更深,她不喜欢别人用这种占有的眼神看着她。
"你这双招子若是不想要,本宫可以帮你挖了。"
"阿染。"
她的声音才落下,顾夜烬虚弱的声音就接着响起,还带着几分委屈。
夏长卿端着药碗的手颤了颤,差点直接将碗掀翻了。
他在想,过了此时,顾夜烬会不会杀他灭口。
他这番柔弱的样子,若是以前初且染多少会有几分心软的。
可是此时,她眉眼间都是疏离,甚至带着几分厌恶。
"顾夜烬,你怎会知道有人刺杀我?"
她声音里都是质疑。
顾夜烬眼神瞬间暗了下去,他合眼,有些自嘲的勾起唇角。
"本王在阿染心里就这般不堪吗?"
他以身相救,换来的也只是她的怀疑吗?
"你自己心里清楚。"初且染神色没有半分变化,冷漠的分析道
"以我的本事,就算你不挨这一箭,我也完全能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