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要的效果已经达到,初且染转身抬脚上马车,正沉浸在她演技中的涟漪连忙伸手去扶她。
可她刚弯腰,本就被初且染踹得摇摇欲坠的车门被她轻轻一碰直接落地。
哗啦啦的木门散架的声音徘徊在众人耳边久久不散。
初且染嘴角抽了抽……
众百姓……
得意的刘嬷嬷,装吧装吧,看这下你怎么装!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声低叹"没娘的孩子是根草,安国公主太可怜了,马车都坏得不成样子了。"
百姓的声音并不算大,但是此刻安静,这声音还是传到了众人的耳中。
初且染闻言转身看了一眼声音传出来的方向。
好人啊,她还没想到怎么解决这尴尬的场面,就有人替她找好了理由,完美助攻啊……
她随即抿着嘴,晶莹剔透的泪珠子配合着就从眼角滑落,看得围观的百姓心都揪了起来。
随后初且染张了张嘴,可是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弯腰在涟漪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可偏偏是这欲语还休,想说不敢说的模样最让人想入非非。
这一刻,所有的百姓都觉得初且染这位公主可怜到了极点。
别说他们,就连刘嬷嬷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对初且染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
可她倒是想,却没一件做成功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刘嬷嬷看着已经坐上马车的初且染,只觉得自己的心肝疼得厉害。
之前的初且染,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虽然没有了车门,但是车帘还在,涟漪低着头把车帘放下,可嘴角的笑却直接咧到了耳根,想藏都藏不住。
初且染瞟了她一眼,"不许笑出来。"
"公主。"涟漪抬起头,眼泪花都憋出来了"您是没看到刘嬷嬷和那些宫女侍卫的表情像吃了屎一样,哈哈哈哈,笑死奴婢了。"
初且染吐出一口气,吊着嗓子说话可难为死她了。
好在效果不错,这下她再干什么坏事,看看还有谁会相信那是她做的。
很快,城门口生的事就传到了皇宫和各个世家大族的耳中。
栖凤宫里瓷器摔碎的"噼里啪啦"声不绝于耳,宫院里更是跪了一地的宫女。
"母后,那初且染算什么东西,她凭什么一进京都就让百姓那么夸赞她。夸她就算了,一个乡下长大的小丫头不足为惧,可偏偏还要拿她和我们做比较。"
"她有什么资格和我比?她一个小贱人有什么资格和我比?没有她,安国公主的封号就是我的了。"
安国这个大夏历史上最尊贵的封号,凌驾所有公主之上的品阶,哪个公主不想要。
可偏偏那个贱丫头一出生就把这个封号夺走,更可气的是安国公主是先皇为她赐封,饶是皇帝也不能动她封号。
否则就是不敬不孝。
初婉歌说完,抓起一旁的花瓶就要往地上摔,皇后抬眸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这是你父皇最喜欢的花瓶。"
一袭华贵宫装的初婉歌瞬间熄火,将花瓶稳稳的放好,上前伏在皇后的膝盖上,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