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震没来骚扰你了吧?”我问。
“没,都是不相干的人了。”菜菜道。
接着她反问:“董承业没来骚扰你了吧。”
我答:“怎么会,都是不相干的人了。”
能这样调侃,说明我们俩都已经走出了那段感情。
所有的刻骨铭心,都会在岁月长河中被冲淡。
我们以为看不破的,都会看破;我们以为挣不脱的,都会挣脱;我们以为忘不掉的,都会忘掉。
世界上最严重的伤便是情伤,然而就算是最惨烈的情伤,也抵不过生命的顽强。
只要好好活着,终究有痊愈的一天。
我痊愈了,菜菜痊愈了,世界上还有很多女人都痊愈了。
这时,菜菜老公抱着洗完澡的女儿回到了病房。菜菜女儿也是美人胚子,大眼睛高鼻子白皮肤,怎么看怎么可爱。其实他们的女儿更像菜菜,但我仍旧对着菜菜老公道:“这孩子,长得跟爸爸好像。”
父亲和孩子之间终究不如母亲与孩子之间联系紧密,所以父亲与孩子的联系需要从各个方面增强。
母爱是与生俱来的,但是父爱却需要培养。
闻言,菜菜老公笑得跟朵花似地。
菜菜老公长胖了不少,保守估计比起我在他们婚礼那次看见时起码增加了三十斤,据说是菜菜将孕期喝不完的营养汤全硬给他灌下。我知道菜菜的打算,就是想要让老公长胖后无人问津,增加安全系数。
其实菜菜本身条件很好,但却从不放松懈怠,她很清楚每段感情都需要持续努力,没有一劳永逸的事情。
我相信菜菜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因为她有值得幸福的所有资本。
因为还有工作需要料理,我隔天便回到了C市。
小别胜新婚,我和顾容易晚上又是好一番亲热。结束后,我将菜菜女儿的照片拿出来给他看,边看边道:“看看看,这小肉团子,太可爱了。”
顾容易很喜欢小孩,每次看见小孩子照片都会心而笑。这次也是一样,我将照片拿给他看,自己则起身倒水喝,谁知正喝到一半,忽然听见他轻声道:“我们也生一个吧。”
我被水呛住,咳得满面通红。
顾容易再接再厉,继续柔声道:“宁真,我们结婚吧。”
我咳得更加死去活来,差点没背过气去。
顾容易皱眉望着我:“有必要吓成这样?”
我并不是怕,而是无措。
忽然想到要和顾容易结婚生子,要改变自己的生活状态,我确实是无措了。
到最后,我终于将咳嗽平息下来,但已经去了半条小命。
顾容易始终等着我的回话,我只能艰难道:“你这算是临时起意啊,不作数的。”
顾容易眉目端凝:“不是临时起意,这个念头在我心里存了不少时间了。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感情也ting到位的,更重要的是,我想和你结婚生子组成家庭。你不用担心小猴子,我对她照旧会视若己出。”
我望着他严肃而认真的神色,最终决定逃避:“容我考虑下。”
我知道在外人看来,自己这一番考虑也算是ting矫情的——我一失婚妇人还能得到一未婚有为男青年的求婚,那应该是点头不迭立马答应啊,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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