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的教练姓黄,大概三十岁左右,嘴ting油,喜欢和女学员开一些不&良玩笑。
因为学习驾校的地方离家里ting近,那黄教练和我住同一个小区,所以依稀知道些我的事情。有时候便拿着我离婚的事开些玩笑,我听了置若罔闻,他自己倒先没了趣,脸上讪讪的。
接连学习了两个月后,准备开始科目二考试。近年来驾照考试越发难过,就算是平时练习得很好的人都可能要补考,所以我对考试ting紧张的。而这天练车时,黄教练提出让我在晚上到齐山路,说他会在那里给我和其他两名学员开小灶。
驾校考试前许多教练都会给学员补课以此创收,所以黄教练的这个邀约也不足为奇。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多练习下保险,当天吃完晚饭后,便搭个车去了齐山路。
齐山路在半山上,比较偏僻,过往车辆行人都少,我到了后没多久,黄教练开着车来了。
坐进车后才发现,他说的其他两名学员根本没来。黄教练解释说,那两名学员有事取消了补课。
我没怎么在意,谁知黄教练将车开到一僻静无人处,忽然就将车停下把门锁死,接着立即转过身来想要对我不轨。
我又气又怕,醒悟过来后自然是拼命抵抗,手脚并用,指甲在他脸上乱划,直接划出了深深血痕。
黄教练吃痛,“哎哟哎哟”惨叫几声,跌回座位,按压下怒火轻声道:“宁真啊,我是真ting喜欢你的,两情相悦不是ting好的吗。”
“谁跟你两情相悦?赶紧开门!不然我报警了!”我怒火中烧,实在想不到居然会遇见这种事。
黄教练见我气势汹汹的模样,也怂了,只能不情不愿地将门锁解开。
我立马跳下车,不想再与这种人渣多待一分钟。而关上车门时,黄教练恼羞成怒,冷哼着对我道:“有什么了不起啊,不就是个拖着孩子的离婚女人吗?有人想上你就不错了,还拽什么?”
闻言,我气得牙齿打颤,浑身发抖,只觉得一股火直冲向脑门心,想也没想就捡起路边的一块石头朝着车窗内砸进去。
只听里面传来一声哀嚎,接着那教练车飞快跑走。
想着黄禽&兽被砸到的模样,我瞬时笑出了声,然而笑着笑着,眼泪便出来了。
我蹲在地上,只觉得五脏六肺里全是火,不知道往何处发泄。眼前的景物全被泪水给折射得扭曲变形,丑陋不堪。泪水一滴滴落在地面上,被尘土掩埋,浑浊成泥点。
失婚女人竟是如此低微,任由谁都能欺辱。虽然知道世事艰难,却没想到竟艰难至此。
我蹲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
正在这时,电话响起,我以为是我妈打来的,怕她担心赶紧忍住哭泣。
然而接通后那边却传来于远清澈而略为低沉的声音:“宁真啊,我朋友决定移民,东西太多,不能带走,只能送人。他们家宝宝有很多玩具和衣服,我看着还ting新,想问你要不要。”
不知为什么,听见于远的声音,我刚止住的泪又再度喷出。
于远从我断断续续的描述中了解了事情经过,冷静地问了我所在的位置,说马上便会赶来。
此刻的齐山路已经没有人烟,只剩下昏黄的路灯,路灯下细小的蚊虫在飞旋着。远处是隐隐的青山,在夜里看来像是巨&大的怪兽。夜晚阴寒,凉风呼呼地吹着,模模糊糊地像凄凉的呜咽。
我蹲在路灯下,抱着手臂蜷缩成团,浑身不住地颤抖着。
成为单亲妈妈后,我始终在硬扛着。一个人养孩子,一个人带孩子,经济上的压力,生活上的琐碎,在心上压抑了巨&大的疲倦。而刚才遇见的事像是骆驼背上最后一根稻草,疲倦委屈瞬间决堤而出,令我窒息。
我不断地告诉别人,告诉自己,日子在一天天变好。可是在通往好日子的过程中,我撑得太久了,久到我不堪重负。
我精疲力尽。
正在此时,前方有车疾驰而来,两束灯光像是海上的灯塔,令我溃散的神智逐渐清明。
☆、第三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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