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饭!”团子那漏风的稚嫩童言,每每说话总是能逗笑身边的人。
“那等到长大了,你这小子就有肉吃了。”
“肉,吃肉。”
左相府,钱淮安正和几位朝臣在书房议事。
其中有几位还是位极人臣,在朝中也是颇有权势的。
“相爷,如今朝中咱们六部的人只余下吏部的唐大人,其余四部大多都是采取两边不靠,而如今户部却落到了吴克杰的手里,他性格执拗,坚如顽石,故而咱们无法对其利诱,是否……”说话之人在脖颈间做了一个动作。
钱淮安看着那人,摇摇头道:“遇事别总是打打杀杀的,什么两边都不靠,他可是一心靠着陛下,现在动手还为之过早,朝中太后掌控近三成朝臣,咱们手中的人手这两年也是折损厉害,明面上的看似还在,但是暗中的依附却大多折损,这其中到底是谁下的手,你们可都调查清楚了?”
“还未曾,对方做的额甚是隐秘,明面上看着是段相在做手脚,然而既然他现在有这个本事,为何以前不动手,非要等到咱们壮大才开始着手剪除咱们的羽翼,这有些说不过去。”
“若不是他,朝中还有谁有这样的手段?又是谁有这样的实力?”唐炳山身材干瘦,眼神且很是沉稳。
“不论是谁,现在你们都要把自己的手脚缩回去,一切待太后娘娘……在做决断。”
“谨遵相爷钧令。”
寿康宫,太后这几日咳嗽声不断的加剧,虽然太医院极尽心思,却似乎依旧不见任何的好转,隐约还有不断加重的趋势。
陛下这几日也是在寿康宫侍疾,却也因为太后病重,没法干预朝政,他心里还是很舒坦的,只是钱相那边,依旧让他很是苦恼。
勤政殿,常福从外面进来,在陛下的耳边低声道:“陛下,段相爷来了。”
“这个时候云逸过来做什么。”
“似是有要事要和陛下奏禀。”
“让他进来。”
没多久,段云逸走进来,向皇帝见了礼,然后道:“启奏陛下,臣有事要奏禀陛下。”
皇帝看他的表情,挥挥手让常福把殿内的人遣退。
“陛下,年前百官业绩考核,臣经细查,吏部尚书唐炳山暗中收受下放官员银两,数量总计极其庞大,隐有数万两之多,臣还策反了吏部的一名官员,得到了他收受贿赂的账册,请陛下过目。”
“唐炳山?”皇帝看着段云逸手中的账册,挥挥手让常福递上来,“国舅爷的爪牙。”
他低头翻看了一下手中的账目,好一会儿,脸上才露出一抹很深的笑意,“好,好一个唐炳山,如今六部只要除掉这个唐炳山就尽归朕之手,宫中禁军统领也被拔除,朕倒是要看看,朕的那位舅舅还要翻起多大的浪来。”
憋屈了数年,他终于可以在不久的将来,扬眉吐气。
“云逸,接下来这件事交给你来办,务必要做的干净漂亮,定不能让钱淮安的人,横插一杠。”
“臣遵旨,定不负陛下重托。”
待段云逸离开,皇帝看着眼前的账册,唇角的笑容泛起冷冽。
“朕的那位好舅舅这些年倒也是辛苦了,如今他年纪大了,也该去养老享清福了,若是继续操劳下去的话,朕怕会折他的寿。”
常福眼观鼻,这样的话绝对不敢回应。
回到府的唐敏,还未坐下喝口茶休息一下,就得到消息说是太后病重。
唐敏心里咯噔一下,解开披风的手也顿住,回头对香兰道:“备车,咱们进宫。”
“是!”
一路快马加鞭赶进宫,唐敏快脚赶往寿康宫。
寿康宫此时已经围了不少的太医,而唐敏一进来,就看到坐在外殿的皇帝和皇后。
“端慧见过陛下,见过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