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抽出他手中的书,然后坐起身,放下床幔,看着他妖艳笑道:“我喂饱你儿子,你就负责喂饱我。”
青丝如瀑,容颜静好,一袭红色的里衣,胸口的位置鼓起来,几乎要撑爆,纤细的脖颈优雅万分,因坐姿而露出的小腿更是白皙细滑如凝脂。
他清隽的容颜带着浅浅的笑容,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掌跳开她里衣的系带,翻身将她压倒。
床幔外,团子同学睡得深沉,丝毫不知道他的爹娘正在做妖精打架的事情,不过……
“哇……”他肚子饿了。
然而饿的正好,爹娘已经结束且沐浴完毕。
他表示自己现在还小,除了吃饭就是睡觉,而因为他这一吃饭,亲娘一暴露,等他睡下之后,爹娘再次打了一次架,团子同学依旧不知道。
几日后,裴锦朝因为政绩突出,朝中几位元老力荐,从六品编撰升为四品的翰林院侍读学士,这升迁着实有些快,并且被陛下钦点为太子讲师。
虽然也有朝官嫉妒,但是却不得不说,裴锦朝真的很合适,就连钱相和段相这次的意见都很是统一。
味宴居,钱淮安和裴锦朝坐在包厢内,气氛有些诡异。
“这一年多来,你在朝中的做派,本相看在眼里,瑾之回府也对你颇为赞赏。”
“下官和瑾之一见如故,若是瑾之也能参加科举的话,这三元及第,下官恐怕会有些悬了。”裴锦朝沉静浅笑,“可惜他告诉下官,只想过得舒心一点,不想入朝为官,倒也是一个有风骨的人。”
“本相那二儿子自小就与世无争,虽然在教书育人方面颇为建树,本相却也无可奈何,如今能遇到和他旗鼓相当的你,也算是有缘了。这次你擢升侍读学士,太子那边还需多多用心。本相是看好你的,其他的侍读学士都是烂泥糊不上墙,把太子越教越平庸,这不是本相所乐见的。”
“相爷言重,既然相爷如此看重,下官必定会尽力的。”裴锦朝抱拳,“只是下官瞧着太子性格似乎有些内敛。”
钱淮安眸色一冷,点点头道:“太子不得陛下的疼爱,自然要事事谨慎小心,本相身为太子的外公,自然不忍看着他这般下去,原本陛下想擢升你为侍读,只是本相觉得你学士非凡,那样的位子必定让你无法施展,如此一来,能压在你头上的也只有廖大学士,这点你也别担心,只要你尽心,四品也不过就是一个跳板罢了,翰林院是封侯拜相的唯一出路,战乱时武将当兴,战后则是文臣治世,你虽然出身简单,但是却深的本相的器重,太子是国之储君,也是国之根本,你莫要让本相失望。”
“锦朝明白,请相爷放心。”不管心中如何,至少面上他的表情严肃恭敬,虽然钱相不一定真的信任了他,但是却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后面一系列的举措他已经布置的滴水不漏。
谈话结束后,钱淮安就说要留他在这里一起用过午饭再说。
裴锦朝却笑着回绝了,“不瞒相爷,当年下官蹭答应过夫人,除非是紧急不可回避,否则必定会陪着她一起用饭,下官不想食言。”
钱淮安呵呵笑道:“锦朝倒是个重情义的。”
“这是人之根本,若下官是个狼心狗肺之人,想必相爷也不会对锦朝青眼有加,还请相爷勿怪。”
“这是人之常情,你初为人父,这也是可以理解的,那就回去吧,改日本相在相府设宴,让瑾之去邀你过府小聚。”
“若是如此的话,下官那就无法拒绝了,多谢相爷,下官告辞。”
裴锦朝离开,钱涵之从隔间走进来。
“父亲,您觉得裴锦朝真的值得信任吗?儿子总觉得这位裴大人心很大。”
“若是没有野心,也不配在为父的手里生存,有能力有野心,才能成大事,这些年手底下的人越来越松懈,一点小事都办不成,裴锦朝重情,而重情的人必有软肋,拿捏住就是了。”
“父亲说的是。”
一走出味宴居,天空就下起了密密的细雨。
马车内,他的表情阴冷,唇畔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嗜血而讥讽。
钱淮安和他说话的时候,那语气和神态完全就是目空一切。
说什么太子是他的外孙,然而和权势比起来,亲儿子都能抛开,何况是外孙。
他敢保证,若是他真的将太子教导的雄才大略,那个时候钱淮安指定在背后如何的设计他,若是连这点眼神都没有,他还如何在这个朝堂上混,如何谈报仇雪恨。
若不是有些条件不成熟,他也不会暂缓对他们的暗中设计,如今刘彦那狗东西居然把心思动到敏敏的身上,而钱淮安居然还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给他设套,都把别人当做傻子不成?
或许换做别人真的会中了他的陷阱,然而他不是别人,他是曾经权谋纵合的睿亲王之子,想设计他就要先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沈康!”他声音低沉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