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见这黄袍加身果真有效果,说道:“回去和三王爷说,贺将军和我得一同去,一文一武亲眼见过,方能让圣上相信。”
慕长善倒是为难了:“可徐立在旁献策,只给你们看一炷香,那舆图可是瞧上一天都不够看的。而且只给舆图,不给粮草、将领驻扎图,看来何用?”
贺将军说道:“欸,陆大人既然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陆泽说道:“这点我已想到,无妨。但凡确定粮库者,必先观察地势,而那粮草、行军布阵图,不过是舆图上多了一些标志罢了。只要记住舆图,找到我们所想知道的,并不难。”
宋史如急忙问道:“陆大人可否细说?”
陆泽继续说道:“兵家中所说的地势,有通、挂、险、隘、远、支的分法,其中通者,我可往,彼可往,先居高阳,利粮道。但凡要押送粮草,必然要先确定粮草畅通补给线,而‘通’为上。我们不求知晓他们全部布阵,只需知道我们大琴国他日攻打时所经过之地。因此只需记住西面地势便可,另着重找寻‘通者’,知晓通往何处,也能找到行军补给的粮仓。”
控制敌军粮仓,敌军不战而败。再从后截断援兵补给,就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了。这也是为什么一定要偷得舆图,知晓粮仓的缘故。
慕长善恍然:“算上我们二人,共有四人,四人再分而看之,如此一来,即便一炷香不够,也足矣。”
四人又细细商议一番,临别前,慕长善又道:“若我不能顺利随行,你定要护好我妹妹。”
陆泽眸有肃色:“一定。”
&&&&&
此时阿月正陪在十公主一旁,不知为何她今晚想去赏月,坐在院子里略觉得冷。正以为十公主不冷,就听她幽幽道:“冷,真冷。”
阿月俯身说道:“公主,冷的话就进去吧,别冻坏了身子。”
十公主摇摇头,笑笑:“一直都这样冷……这样美的月色,得多瞧瞧,看一次少一次,舍不得。”
阿月不知她为何有此感叹,若非有旁人在,她很想安慰她——不会的,我们一定都能安然归去。
大婚前两日,贺将军和陆泽顺利看得图纸。李胜颇为不安,又很是期盼,收起图纸后问道:“两位大人可相信本王愿意臣服?”
陆泽淡声:“我们怎么知道你可是在设圈套,引我们入瓮,坏了两国交情。”
徐立嗤笑一声:“原来东林先生一心想收的弟子,也是个愚蠢之人。你们如果不是半信半疑,又怎会来这里。既然来了,便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们大半夜让琴国使臣来,冒了这么大的险,你倒不想想,一旦被撞破,王爷的荣华自此结束。”
气氛很是微妙,贺将军和陆泽面面相觑,宋家父子也不语,见机行事。好一阵,陆泽才道:“方才王爷许诺,我们大琴国助你一臂之力夺得皇位,他日你登基会送上五座,年年进贡,可是真话?”
李胜腰背已挺的更直:“自然。”
陆泽微微一笑,略微狡黠:“才五座城池,未免太没诚意,我们圣上连看也不会看一眼。”
李胜脸色一沉:“临西面的五座城池,地势宽广,堪比其他十座,陆大人太过贪心了罢。”
“原来那五座城池还比不过三王爷想要的皇位。”陆泽笑意轻轻,“十座,临西面十座城池,少一个都不行。”
李胜虽然知道这是口头承诺,他日不履行也无妨,可被他这么一逼,心里恨得很。徐立附耳细说,他才压了心头怒意:“好,本王答应你。”
贺将军说道:“何时签订契约?也好让彼此安心。”
徐立说道:“你们是否能做主我们尚且不知,需要你们皇上印章。当然,我们也会派使臣暗中随同,带上盖了大印的密函。你们皇上若无异议,再让使臣带回,连同部署商议,一同带回即可。”
几人皆是同意,宋城在收好有三王爷印章的密函:“明日就以游学名义先行离开,在百里之外同贺将军陆大人汇合。”
这话在李胜听来完全没有异样,巴不得他们赶紧一起回到琴国,好助他夺得皇位。
因陆泽也要在大婚前将通婚文书带回,不和贺将军一同走。翌日去过殷国皇宫,又同十公主道别。十公主说道:“当日陆大人同本宫求身边侍婢,如今大婚在即,伺候的人也多了,陆大人便领回去吧。”
一如说好的那般顺利,阿月跪身拜别,和陆泽一起出宫。可心里总觉不对,如果她这会走了,那十公主何时走?明天可就大婚了呀。而且成亲当晚,贺将军也走了,十公主人在皇宫婚房,难道还能自己跑,亦或是由暗卫带她走?
还有,其他一起来的宫人呢?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