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李老汉的父亲曾经是捕快，因救上一任知县的儿子而牺牲，大家伙也就给他留了个生路，送了他一个养羊卖肉的名额。
一家过得还算不错，李老汉和他婆娘育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的前几年到了娶妻的年纪，娶媳妇后，生了两个大胖小子，女的明年也到了嫁人的时候，却在这时候出了如此之事，实在是造化弄人。
杨天来到李老汉家，还没进门就闻到浓浓的血腥味，至于那风筝，此刻并不在空中，而是被赶来的衙役和捕快收集起来拜放在院子内。
一踏进院子，入目而来的是遍地的器官和鲜血，那人皮风筝被摆放在最上面，一共七副。
捕快还贴心的将按这器官的老化程度摆放在所属风筝下面。
李老汉的那个风筝器官最少，两幅看起来是幼童的其次，李老汉女儿的器官最是完整，只是心脏处有口参差不齐的牙印。
杨天说白了也是个刚来此世界不久的普通人，此等画面也是第二次见，上次是见邻居一家。
尽管做了心理准备，还是感觉视觉冲击无比强烈，让他胃里翻江倒海，几欲作呕，连忙用手在肚子上顺了几下，强压呕意。
杨天取出望气香点燃，吸了一口后看向地上的尸体，没有任何气的存在，看来望气术不能观死去之人，或者说死去之人的魂魄已失，只剩肉身无法被望气观之。
“可有什么现？”杨天对地上正在看尸体的的仵作问道。
仵作连忙放下手上的工具，起身答道“回大人，这些尸体是昨晚丑时四更（1-3点）死去，那时天寒地冻，阴气奇重，最是邪魔猖狂之时。”
“体内无中毒痕迹，人皮没有任何划伤，显然是瞬间死去，又凭空组成了这风筝。”
“基本可以断定是邪魔所为。”
杨天听罢，就在屋内逛了起来，前世他也看过一些刑事案件片，倒也会一些寻找蛛丝马迹的法子。
只是逛完全部地方，也没有现任何可疑的痕迹，相反，屋里屋外很是干净，没有一丝一毫的脏乱，连一点血液都没有。
这实在是让杨天头大，只能开了望气，将在场的所有人看了一遍，这一看，还真让他看出了点门道。
三名铁牌捕快，其中最为年老的那位头顶一片血色，又夹杂着一缕黑气，在细看，黑气在前，血气在后，显然是做了什么事情，而导致有血光之灾。
杨天来到他的面前，见他铁牌上写着王奇二字，便出声道“王捕快，你最近有没有做些什么事情。”
“我观你头顶血气浓郁，怕是有血光之灾。”
“啊？”王奇一愣，随后脸上浮现焦急的神色“道长，您可要救救属下！”
“属下那宝贝孙子才两岁，还没见他长大成人，属下不想死！”
杨天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你头顶血气太浓郁，说不定你们全家都会陪着你去。”
“到时候你们一家地府团聚，就能看见他长大了。”
王奇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双目无神，忽的抱着杨天的大腿嚎啕大哭，杨天无奈的将他拉起“王捕快，你振作点，又不是没有办法救你。”
“有时间哭不如和我说说你最近做了些什么。”
“是不是和这个李老汉家有关。”
“啊，是是是，还有办法还有办法。”王奇擦了擦眼角，回忆道“做到没做什么，下了衙，属下就直接回去和属下那宝贝孙子玩乐，这两年来皆是如此。”
“和那李老汉，若说有关系，到也有一点。”
“就是前日，在李老汉这买了两斤羊肉。”
“那羊肉甚是便宜，平日六十文一斤，那日只需三十文，属下想着孙子还没吃过羊肉，便买了两斤回去给他尝尝。”
“这羊肉确实好吃，就是属下曾经有幸参加县丞的五十大寿，也吃过一回，这次的羊肉没有那次的香，大抵是羊味没那么重，不过三十文，应该也不是什么好羊，倒也正常。”
“你们，有没有也买过李老汉的羊肉的？要三十文这次。”杨天的直觉告诉他这羊肉有问题，朝着围过来的捕快衙役出声询问。
“回大人，没有。”
“属下本来是想买的，但是这么便宜，怕是病死的羊，所以没有买。”
“不知此事，家中里这李老汉有些远。”
“属下没有。”
杨天听着他们的回答，也没有意外，毕竟他们头顶也没有王奇那样的气，便下令“你们，去寻买过羊肉的百姓，带他们去衙门集合，我去王捕快家中看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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