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准备照几张药膳照片打两个灯箱。”
“哎呀姐姐,你可真厉害,药膳你都会做啊?我还以为就那些大酒店里的厨师才会这些东西,原来你也懂啊,真牛逼!”
“……”纪岩,道:“其实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我们平常吃的萝卜豆腐这些常见菜,也都有药用效果,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我会的也不是很多,简单的我倒还会做一些。”
“反正你怎么说就是很厉害,真不愧是姐姐!”
纪岩:“……”
周一早上学校要有升旗仪式,学生们都得穿校服进校,四中虽是重点,可校服式样并不出新,跟华国大多学校一样,两色的老式拉链上衣,肥大的运动服裤子。
饶是这样,纪岩穿着校服背着书包从楼上走下来,也愣是把凤萍给看得直瞪大眼睛:“哎呀呀,这也太纯了吧!姐姐,你说你怎么穿什么都好看呢?这身校服叫你穿的都可以给你们学校打广告了。”
黑蓝纯白两色交替的运动服把纪岩脸色映衬得越发雪白清透,薄薄的短发柔顺的贴着头形,本就雌雄莫辩的五官,穿上这种中性的衣裤,更是有种混淆了性别的美。
十七八岁正是人生最朝阳灿烂的年纪,哪怕顶着清汤挂面头仍挡不住青春无敌,更何况本就出众的相貌,越是朴质的服饰越是掩不住浑身的清灵剔透。
“好好看店,我走了!”纪岩无谓轻笑的摆摆手。再好的相貌又如何,还不是憋苦了一辈子,被人骗得横死街头。上辈子因为这张脸苦头还少吃了吗,走到哪里都会招惹麻烦,其中的心酸苦楚也只有她最清楚。临了临了,也还是因为这副长相,才让那人惦记着设了那么大个圈套,就像他的那些猪朋狗友说的,如果她不是长得还算能看,他会甘心受那些搓摸又是当力工又是顶着大太阳晒的足有几个月?说到底,也还是这张脸惹的祸。别人或许会因为有副好皮囊而沾沾自喜,她这多活了一辈的人,却看得极为平淡。
跟过去的大多数星期一一样,市内的交通情况相当的糟糕。由北快路通往D市的高架桥上,堵塞了一路的车,平均每分钟能移动个十几米远,让好脾气的人都不免心情焦燥。严华芳坐在车里,低头看了下手表,冲着前面驾驶座上的小儿子报怨:“这都堵了快两个小时了,什么时候才能到啊?我都跟你秦奶奶电话里约好了,十点半跟那张夫人见面,地点不还是你给定的吗?这都眼瞅着好十点了,还堵这儿呢,第一次见面就迟到,这也太失礼了。”
简勋食指敲击着方向盘,朝着前面正缓缓移动的车辆看了眼,说道:“不用急,十分钟之内应该就能通行。”他默默的计算了下移动的速度,推测出来的数据和经验告诉他已经快好了。
严华芳知道小儿子在这方面的能力,既然他都已经明确说出时间,那就意味着很有把握,也就安下心慢慢等着了。果不其然,还没用上十分钟,堵住的车辆长龙一辆接着一辆缓缓开动起来,速度也随着车距的拉开渐渐的提了上来。没一会儿工夫,拥堵住的路面变得畅通了起来。
严华芳直笑着赞道:“我家小勋就是厉害,妈妈真是太骄傲了,谁都不如我的好儿子!”在妈妈眼里,自己的孩子总是最宝贝的那个。
简勋瞅着前面路况,道:“妈,我都已经这么大个人了,别再像小时候似的一样夸我,会让人觉着很幼稚。”
“幼稚怎么了,我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儿子就是好。”
简勋无奈的摇摇头,不再试图跟她辨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