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情的姜先:……还不自觉地提醒卫希夷:“仿佛觉得有点冷,今晚要加条被。”
屠维:……好像,也不算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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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女莹便发布了命令,将工的头悬到了城门,还体贴地在脑袋上面吊了个顶,免得被雨水淋坏了。又派了些嗓门大、吐字清楚的,敲着锣,大声地以两种语言,说明情况。
昨天夜里,弋罗一直忙到很晚,暗中联络可信之人,每人分派了地点,只等荆伯落网。
第一天,没有生面孔围观。
第二天,开始有似熟非熟的面孔出现在了新冶城里,他们不是被弋罗的探子捉住的,是被围观的蛮人给揪住的。荆伯常驻新冶,他身边的人,在新冶城里也不陌生。巧不巧,便被人认了出来。
墙倒众人推,破鼓乱人捶,荆人与土著的关系也不是很好。看到了,当然要揪出来:“他是荆伯的人!”
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啊!
弋罗七情难动的脸上也露出了啼笑皆非的表情:“都不要闹!荆伯已经死了,他一个小贼,能有甚作为?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我押他入宫审问,有何图谋,假借亡者的名义,都会给他审出来的。”
驱散了人群,亲自将人押到了王中见女莹。
来人弋罗也认识,他与弋罗的父亲称得上是“朋友”了。来人也认出了弋罗:“弋罗?你父亲还好吗?”
弋罗紧紧闭上了嘴巴,不吭声。
“青阳真的是因为……欺骗了那个小公主?小公主以为君上已死才处死了他?”
弋罗点点头。
“可是,君上没有死。”
“看在昔日交情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此事不要再提,否则,你等不到你家里来人赎你。”赎买俘虏,是常见的事情。除非像南君那样缺人的,庶人奴隶不许庶。身份高些的,想赎也可以。大不了下次再捉了来,让你家里人再付点代价。
“君上真的活夹在,是他派我来的。”
弋罗的呼吸乱了一拍:“有何证据?无凭无证,你只有死。”
“我见了小公主,自然会让她相信。”
“青阳统共对小公主说了三句话,就被砍死了。”
“额……那她要怎么才能相信?哎?你见过君上呀。”
弋罗面无表情地道:“你想提公主什么?又想我什么?”
“王自有印信随身携带。”
“好,我带你去见公主。”
说话间,便到了大殿前。弋罗将人留在阶下,自己上去禀报。
女莹道:“这般快?我以为以荆伯之多疑,还能再忍几天,不见工回还,必定要悄悄溜走的。”
弋罗眼珠子转了几转,低声前情禀来,在“假借亡者名义”上加了重音,又暗示已将人群驱散。女莹会意,荆伯多疑,未必只派一人,那么,另外的人就会是传声筒。
没别的办法了,骗吧!
将人带了上来,女莹柳眉倒竖:“你是何人?也要来骗我吗?”
来人施施然行了一礼,道:“并不敢,是青阳将事办得岔了,君上自有印信能自证身份。”
女莹拍案而起:“你还敢说!之前那个工,便假借荆伯的名义,游说于我!你与他都曾是荆伯所部,昔日你们的同僚都成了阶下囚,常人躲且不及,你偏在此时入城,必有所图!荆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他的战车上被擒获的!”
“是公主兵势骇人,敝国国君畏于公主兵威,不得不微服而逃,”先小捧女莹一下,“留下旗鼓战车,是为了装得像些,其实真人已经逃脱。说来,这新冶城还是君上所建,宫中城中,认得他的人可不少,这如何骗得了?”
“真的是荆伯?他露面吗?”女莹将信将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