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你的眼前掠过,你甚至看不清我的容颜。
——只有我背上银色的剑鞘,在阳光下瞬间闪耀。
——我一定要在黄昏之前到达,
——我要看着我的爱人,
——在夕阳里娇艳的容颜,
——和风铃响起时她迎风漫舞的衣裙
当初为什么要唱这首歌呢,很多话无法跟她说,只能唱给她听。
不管到了哪里,不管前途如何渺茫,只要有你在,就是我心中的故乡。
你能明白吗?
他那时候焦头烂额,爱情对他来说是多么的奢侈和多余,什么都给不了,不是为了离开她才离开,只是迫不得已,他带不走她,只能告诉她,等我回来!
可是一走十年,十年对他来说,太短又太长,短到不足以让他为母亲和她构筑一个稳妥的未来,长到让他对她的记忆都模糊。
很久之前他就不抱幻想了,她的消息断断续续地传到他耳边,通过他母亲的口,一点一点,他都记着,她身边从来都不乏追求者,不乏陪伴者,给不了她最好的,何必去招惹她。离开了那么久,回到她身边的路又那么长,看起来越来越没可能。
十年后,很久没有消息的她,突然有了讯息,她二十六七岁了,还是单身,他一颗心又蠢蠢欲动,于是接了a市电视台的邀请,推了好莱坞的影视合作机会。
没料到的是,她会来参加节目。
这么好的机会,再错过,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落下最后一个音,宁唯抬起头看他,想听他的评价。
他有些出神,过了几秒钟才似乎反应过来,对上她的目光。
“这首歌我唱给你听过!”他说,“十八岁,你生日,那天下雨了。”
宁唯忽然心跳的厉害,密集如雨点,噼里啪啦,敲得她头脑发懵。
她忍不住捂着胸口,声音从喉咙里出来,感觉不像是自己的,“是,下雨了,你是那天走的,晚上的火车,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一个人冒着雨,买了站台票进去,你在哪趟车上,我根本不知道,看着一辆绿皮车驶出车站,我跟着跑,边跑边哭。”回忆隔着时光漫上胸口,宁唯反而冷静了,她笑了笑,盯着他漆黑如墨的眼瞳,“是不是很傻?”
林墨白的周身散发着一股莫名的气息,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那是一种不可置信掺杂着狂喜的心情。
他没说话,静静地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听着它如鼓点般铿锵有力地嚣闹,他知道,死寂了多年的心,重又活了过来。
宁唯等了几秒钟,没等来他的回答,她想,自己还是太心急了。
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起身把电音放在原处。
一回身,就撞上了他的胸膛,他一手按在架子上,将她困在一方小小的空间里。
宁唯和他离的很近,她略微抬起头就能碰到他的下巴,周围是他的气息,带着股浓烈的荷尔蒙味道。
她有些呼吸不畅。
他的声音在耳旁,带着股蛊惑人心的力量。
他问:“昨晚去哪儿了?”
“嗯?”宁唯大脑有些浑,他靠的太近了,太近了。
近的她无法思考,她只是仰脸看着他的脸,他略显淡漠的单眼皮,他长得过分的睫毛,他挺直的鼻,他的唇,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他又问了句,“谁带你出去的?”
她又“嗯?”了一声。
他皱起了眉头,不动声色地往前压了下,像是无声的警告,胳膊曲得更狠,整个身子都要贴在她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