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部队有事,不得不回,我是要在这边过暑假的,爷奶都在农庄避暑,我一个人回城干嘛去,我在你家过暑假,你欢不欢迎我,”
“欢迎啊,”
夏沅对这对能给二伯父添堵的父子那是打心眼里喜欢,她对自己的事没有身为女人的敏锐直觉,却有着一双善于发现奸|情的眼睛,凭着她非人类的智商,一下子就扑捉到了赵天亮对二伯母的情谊,只可惜,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两人是不可能再续前缘的了,不过,让她感到好奇的事,赵睿明明知道二伯母是他老子的初恋情人,至今还难以忘怀,却一点嫌隙都没有,反倒跟二伯母处的极好,不带半点恶意和提防,这让他亲娘情何以堪啊。
夏沅觉得自己要是有个敢对她情敌表示友好的儿子,她肯定是要掐死他的,但事不关己,不妨碍她跟二货赵睿一起玩。
“真香,沅儿你还会做吃的?真厉害!”
“嗯,我可厉害了,”
众人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谦虚啊!
“二哥,你跟赵睿把这做席时剩的下脚料给我洗了,一会一起卤了,”
“顾……元琛哥哥,你把这些葱姜大蒜辣椒给我切了……”
一番挥斥方遒,一干男生都被分配了工作,女生,眼色活的自己知道干什么,比如李菲儿、杨柳、袁眉、林艾都去剪螺蛳了,唐婉害怕螺蛳,就挤过去跟着处理龙虾,去掉两个大钳子后,龙虾处理起来还算容易,然后,柳诗诗就尴尬了,被夏沅那么一挤兑,真是干也不是,不干也不是。
心里委屈的要命,有些恼上了夏沅,觉得她太不给自己面子了,美女对美女,可不像英雄惜英雄,那是打心眼里想争个高低的,本来夏沅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片子不该让她这般在意的,不是同年龄的人,构不成威胁啊,但是林渠却将原本她以为会给她的白玉原石给了夏沅,又没有将珍珠转送给她的意思,再加上原本对她献殷勤的男生,都去讨好夏沅了,心里就有些不爽,心态也没法放平,但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在这个时候跟夏沅计较,只会让别人觉得她小肚鸡肠,心里做了一番挣扎,到底还是挤到了唐婉跟前,帮忙处理龙虾,螺蛳她是不敢的,太脏了。
但处理龙虾时,也是状况百出,‘啊’‘呀’地叫个不停,手忙脚乱地处理了两个龙虾,一抬头就见夏沅坐在石桌前喝茶,桌上是一壶新泡的茶,隔着茶雾袅袅,她举杯喝茶的摸样,就好像那画里走出来的古代仕女,一饮一啄,端的是仙姿玉色,幽韵撩人,连身为女人的她都看呆了,那坐在她对过的林渠呢?
她转头看过去,他倒是神色正常,不见半点痴色,心里略略有些放心。
“他们都被你挨个地被你分了工,你这当主人的倒跑过来躲懒了,是何道理,”
“谁说我偷懒来着,我正在工作,”
“这个我能保证,她的工作就是监督我们干活,”夏淙一脸认真地说。
“我x……”
没这么惯着妹妹使唤兄弟的。
“呀”的一声,柳诗诗手里的虾子又落入盆中,虾尾狂扫,溅起的水花迷了马瑞的眼,他终于忍不住地说道,“大小姐,你还是一边歇息吧,别跟这添乱了,”
柳诗诗心里委屈至极,“对不起,我真没做过这个,打小到大,我连厨房都没进过,”
眼睛一眨,那泪就跟珍珠似的,顺着脸颊滴滴落下,美人落泪,还是十分惹人怜爱的,马瑞端不住了,大声喊道,“老大,嫂子哭了,你赶紧来劝劝吧,”
柳诗诗便幽幽地看了过来,先看向夏沅,一副我都说了我没做过,你却偏逼着我做的楚楚可怜相。
夏沅可不是那种怜香惜玉,主动跟人道歉的主,前世今生除了夏家人,她就没给别人道过谦,低过头,管你是谁,这会儿依旧眼神不带斜视的喝茶,优哉游哉。
柳诗诗没有得到夏沅递给她的梯子,心里气的不行,只能哀怨地看向林渠,“诗诗,不会就好好学,没人天生就会做家务的,你以后总归要洗手为我作羹汤的,总不能让我天天吃外卖吧,我可吃不习惯,”
一句话,将柳诗诗的怨气和怒气抚平,洗手作羹汤,这是妻子干的事,这是林渠变相地给她保证和撑腰么?一时娇羞不已,“讨厌,乱说什么呢?谁要给你洗手作羹汤,”
略带得意地看向夏沅,却见她神色淡淡的,一副根本没听懂这话的意思。
心说,小丫头,叫你狂,有你们夏家后悔的时候。
在她看来,夏家是有钱,也有点势,但地方官跟京官根本没有可比性,更何况那农庄也不是他们一家的,说是二老板,谁知道是不是人家请的高级经理人管理者,一个市领导离休干部,能有多少钱?恐怕连农庄里的一套别墅都买不起吧,反正她不信这农庄是夏家一家的,她倒一点没怀疑那钱是夏爷爷贪污得来的,开玩笑,单那三个百亩的温室大棚,听说光材料费就要三千万,还不算里面种植的热带水果、中药、花卉等,大致估了下农庄的投入,这规模没个几亿根本弄不成,除非挖到宝藏,否则放在几年前,谁能一下子拿出这笔钱?
所以在她心里,夏淙和夏沅他们顶多是个地方官三代,夏沅连二代都够不上,她爹只是个商人,他们都该巴着林渠讨好他的。
待她日后当了林太太,有夏家求着自己的一天,届时什么仇都报了,之后,乐滋滋地收拾起龙虾来。
夏沅自然是感觉到来自柳诗诗身上的恶意,但她也没放在心上就是,女人与她,从来都是恶意多过善意,这不,又来了两个,她看向从后院走出来的陈淑香姐两,就算是整理过仪容了,仍见狼狈之态,她修为高过夏鹤宁,三人的谈话内容自然是瞒不过她的,夏阮阮不是老爸的女儿,她比他们都更早知道,她跟华老头学过面相,旁的她都是半瓶水咣当,但面相十二宫看的还算准,老爸的夫妻宫位晦暗,说明夫妻关系不睦,很有可能离异,儿女宫位黯淡,说明无亲生子女缘,只是她也知道男人被带绿帽子,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便没有曝出来,反正修为到了一定程度,就能感应到血缘之力,遂她对夏阮阮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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