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后后可能半年吧。”褚陈道,“不过时间都是较为灵活的,除了几次重要的会议和一个月的调研考察,其余时间都是自行研究。”
“那调研考察时间是什么时候?”
“暑假。”
唐施抿唇。
半晌,唐施问:“祁先生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的,我上午和他聊天说起过。”
唐施有些恹恹地“哦”一声,心里有些难过,最后还是道:“如果可以去,那自然再好不过。”
褚陈道:“那我今晚给秦老回电话。”
唐施点点头,“我也会联系秦老的。”
晚上回到家,祁白严问起这件事,唐施道:“能和秦老一起做研究,是很荣幸的事,到时候会有许多优秀的同仁。”
祁白严点点头,问:“是关于哪方面的?”
“元散曲的雅化。”
两个人便说了一些散曲的事。
睡前,唐施说:“秦老的调研活动在暑假。”
祁白严一顿,“七月还是八月?”
“具体时间还没定。”唐施问,“你去印度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七月。”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
祁白严道:“两个行程可能会有冲突,你先想好再给秦老回电话。去还是不去,自己做决定。”
“嗯。”
几天过后再次说到这件事,唐施道:“还是去的。”心里却难过得不行。这该是祁白严想要的决定。
祁白严没说什么,往后询问唐施学术的谈话渐渐少了,也不再每天问唐施看了些什么书。
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祁白严开始忙第六本佛经的翻译工作,唐施一边负责元曲艺术欣赏节的事,一边做散曲雅化的研究,两个人见面的时间更少。
某天唐施临时接到活动相关人员的电话,出去了。祁白严回来,看着书桌上来不及整理的元曲资料,笑了一下。
祁白严并不整理。小姑娘看书有自己的摆放习惯,唐施一般要看到十点,现在整理了等会儿又要重新摆放,会耽误唐施看书的时间。
祁白严拿了自己的书,坐在一边看。喝茶间隙,祁白严翻了翻唐施的书,原本含笑的嘴角渐渐平了。
“心生种种法生,心灭种种法灭。”
唐施生了何法,又灭了何法?
原本的灵气和热爱哪儿去了?这些就是她这些日子来做的研究?
她做不出学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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