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好走,下过雨有些湿泞,幸好人走的少,羊肠小路都被青草覆盖了,鞋底踩上去没弄的太狼狈。
狄耀在前谨慎的牵着孕妇的手走,池向向在他后面叨叨个没完,还在回味早上那条天雷滚滚的二男抢一女的新闻,简直打开新世界大门似的,最后,兴致勃勃的问他,若是他是其中一个男人,会怎么做?
狄耀听的直乐,转身捧住了她的脸颊,一夹,夹出一个嘟嘟嘴,他低头亲了上去,池向向脸都被他夹麻了,想逃。
他眯眸笑着,不松手,声音就喷在她嘟嘟唇上,有些痞。
“没完没了一早上,不就想问,我会不会因为你和蒋宴打起来吗?”
“缩憎摸呀。。。。。。”嘟嘟唇讲不清楚句子,脸却红透了,就是那个意思,昨晚他半夜三更出门被她发现了,而且约蒋宴的电话是从她手机上打出去的。
“哼?承认了。”狄耀笑了笑,把她脸颊扳的朝向天空,“跟你声明,我和蒋宴不仅没打架,还无话不谈的聊了半夜,他不是你铁哥们么,好啊,我就取代你跟他做哥们,时刻掌握敌情,只要他有异心,直接近距离狙杀。”
“坏蛋。”她笑。
广阔的蓝天白云和他的飞扬跋扈的脸,相映在一起,池向向破罐破摔的张开双臂往田里倒,狄耀笑了起来,动听的声音在田野飘荡,她没跌下去,被他揽住腰和后背半悬空在田埂上。
池向向不怕跌倒,仰面看天空,那么高,那么远,狄耀随便她看多久,他强壮的双臂能支起她全部的分量。
真好,可以任性到老。
父亲的墓地在小山脚下,面朝清澈的河流和不挡视线的小树林。
今天是父亲的生日,每年这个时候,赶上池向向上学,刘素眉就会在中午下课后接她来小镇,买点父亲在世时爱吃的粟米糕,带上一包烟和一瓶好酒,她们要呆到太阳落山前才能回家,因为很多事情要做。
小杂树长满了圆堆上,还有些乱草什么的,处理起来得小心翼翼,那镰刀特锋利,别草没割着自己的血倒献出来了。
“你行不行啊,给我吧?”池向向急的跟着狄耀身后打转转。
他穿的人五人六的,白衬衫黑西裤,每一处都工工整整的哪是割草的样子。
“你别动。”狄耀被她绕的头晕,忙把人拉到草皮上坐着,他自己则拉了衬衫的下摆出来,卷了卷袖子,准备好后清理起来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