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耳钉一只都不能少,关于回忆,关于纪念的美好之物。
狄耀拿着手机照了很久,蹲下身在泥土里摸索,翻寻几遍后未果,便单膝跪在土层上,俯身在水渠里探,一定要找到,已经让她受了惊吓,再失去父亲所送的最后一件礼物,她那性子得在心里苦涩好几天。
可能以后会忘记,依然过的潇洒,可狄耀不想让她苦那几天,一天,一秒都不行,所以,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手指被水渠里的杂物划伤了无数次,终于,一个尖锐的银质物体触发了他敏感的神经。
勾了勾,带出水面。
手机的灯光下,那只耳钉闪着光泽的正对他笑,小小的,都没狄小池的指甲大,狄耀看着它,莫名就看笑了,就如那颗中途逃跑的特例小细胞,几经周转,又回到了他的手里。
池向向是这样,她的耳钉也当这样。
狄耀起身时才发现膝盖跪麻了,他活动了下关节,田埂上站着一个男人,已经盯了他多时。
是蒋宴。
“找着了?”蒋宴的声音被风吹的哑,有种东西在漠然消失,从此,这世上,不止只有他全心全乎在乎着池向向了。
“嗯。”狄耀把耳钉晃了下,他对蒋宴的到来不意外,能用性命护池向向的男人,怎么可能不在意她父亲留给她的遗物。
所以,蒋宴也来找,只是晚了。
“腿好点了?”
狄耀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嫉怒,无论是对流言,还是对那晚酒后自己的胡言乱语,或许,真的如他所说,此生,池向向是他妻子,所以,基本的信任无条件的给。
“没多大事。”蒋宴挤出笑意,带着苦涩,“有个事儿要跟你道歉。”
狄耀讶异的挑眉,一时,想不到蒋宴有什么要对自己道歉的,就在这思考的几秒里,蒋宴已经在说答案。
“那晚,在你家楼下,我说向向的初。夜。。。。。。”蒋宴顿了下,深吸了好几口气。
狄耀眸子暗了,耳钉深深的陷入了他的掌心,他想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