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向向一阵发晕,手扶住了铁栏杆,上,上床?
“听谁说的?”狄耀波澜不惊的声音。
“你五月初回国的那次,在映泰跟她开了房间,前台有你的身份记录,是她拿给我看的!”
崩————-池向向紧绷的那根弦彻底断了,她的泪水狂涌下来,想躲起来收拾一下自己。
真是够难堪的。
秦松误会了,映泰的那次开房记录的确是狄耀的,但陪他上床的女人不是言菡,而是她池向向。
狄耀为什么欺骗她,说他那晚是清醒的?
如果清醒会把原先约好的人放了鸽子,把她约到床上一夜狂欢吗?
原来,为了给狄小池一个圆满家庭,他将错就错到如此,不惜欺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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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漫无边际,小城的昏黄路灯照着清冷的街头,恍恍惚惚里天幕间的寒舞都缥缈了起来。
车停在红灯前,红字缓慢地跳着,空旷寂静的马路为他敞开,可狄耀找不到方向。
城西街?城北?
他对这里完全不熟,池向向生在此,养在此,躲避他轻而易举。
打了无数次的电话,她不接,最后还关了机,生起气来如此厉害。
他的眉皱的极深,车窗大开着,寒雾飘到了他的脸上,十分的冷,池向向一路跑出去,肯定会冻出问题来,狄耀担心,焦急,仿佛在十字路口生了根,绿灯亮起,他也没办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