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觉得不委屈,现在因他的一句话感觉到万分的难受。
谁都不想在一年未见的同窗面前做尴尬的事,就跟狄小池饿了要喂奶,不分场合时间,得不到就会嗷嗷大哭,如果在一个密封的空间内,坐着其他不熟悉的人,没办法下还不是要撩衣哺乳吗?
为狄小池犯尴尬就行,为她自己就不行?
这就是他的底线,充满大男子主义,强权又霸道?
狄耀知道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心里无可奈何的,决定把袋子拿给她,让她跟苏琪走,池向向并不领情,气呼呼的拉开车门坐了上来,悉听尊便的样子。
前辆车里探头出来察看的苏琪虽失望她没同车,但也没发现异常,先行掉头离开。
狄耀放下袋子,下颚崩的更紧了,沉默着掉头。
高速上的速度极快,往前奔驰,后座的两个人从国外飞回来,倒时差倒的昏天地暗。
池向向兀自生闷气,很快来了报应,两胸发疼了起来,女人的身体十分神奇,情绪一失控就会受到牵连,产后的女人更加如此,心情不好分分钟没奶或者发涨到淤积成块。
现在的她的确带不出门,可这些都是因为给他孕育子嗣才造成的,不被理解,反而被区别对待。
池向向很心酸的埋头隐忍,前方慢慢地变了道,下到了安全的档口,颠簸的路面让她回神,一排白杨树站在面前,随风舞动。
狄耀的声音也似风,只不过是暖风,“我道歉,别生气了。”尾音带着深深的无奈。
神奇的,她低沉的情绪一下消失了,真是来去如风!
后面的隔幕缓缓升起,黑色的玻璃阻隔了外人,狄耀偏头看窗外的田,池向向拿了一条小手帕,用大衣挡着塞进了胸前,轻轻压了两下,再拿出来全部湿透了,把湿哒哒的手帕用密封袋装起来,池向向意识到他的考虑是对的,她拨弄着手指,面对狄耀只剩下无措与丢脸,闷闷的声音。
“我的确带不出门,对不对?”昨晚就该听他话不出来。
狄耀转头看她,眸光深深,“怎么会。刚才语气不好,我抱歉,本意不是怪你直咧,而是以丈夫的身份,我介意不是很正常吗。”他停下,黑眸染着淡薄的笑意,睨着她不可置信的眼睛,“除非,你没把我当成丈夫。”
她一直想把他当成自己的丈夫,可结婚后,这变成了一个猜测句,并且结合事实,得到了否定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