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好好说就是了。”
谢秋铭连连点头,送走她们,回身关了房间门。
谢母站在床前,微张着手臂,警惕地看着他。
谢秋铭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他眼底一片青黑,看起来睡眠不足,精神十分不好。
他问道:“我爸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
谢母回道:“刚刚你奶奶打电话,煲了汤,他去拿了。”
谢秋铭戴上眼镜,走了过来,谢母犹豫了一下似是想拦他。
谢秋铭敏感地停下来,冷冰冰的眼神扫过来,问她:“是不是那个骗子给你说了什么?”
谢母低声道:“也没说什么,就说这几天别让人近身……怕破了法术。”。
“都跟你们说过了,不要信这些邪门歪道,不要请这些不三不四的骗子来,有病就要信医生!信医生知道吗?!”他发火了,“我说过多少次了?跟奶奶说,跟你说,你们到底在想什么?你觉得封建迷信能治好清清吗?!耽误了治疗怎么办?你好歹也做过教师,怎么还这么愚昧!”
谢母轻声回道:“我不是着急吗?何况这也没耽误治疗,专家说是明天才来会诊……”
她突然停了下来,想起这时候谢秋铭理应在外省学习,她惊讶道:“秋铭,你今天不是还有个学习会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谢秋铭嗯了一声,没说话。
他走过来,低头看着谢冬清。
谢母的神经一直都紧绷着,见他想要伸手摸女儿,谢母立刻走过去,掖了掖被角,说道:“你去看露露吧,她中午来上班了,这时候应该在科室。”
谢秋铭收回手,微叹一声,走回去把刚刚自己弄歪着的床挪回原位,坐了上去。
他语气疲惫道:“看她干吗,我昨天走时刚见过。”
“也快该结婚了,今早她爸爸还打电话,说要是你晚上回来得早,就一起吃个饭。”
谢秋铭支着胳膊,望着谢冬清,心不在焉地回道:“嗯,那就晚上去。”
他似乎在想什么事,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了好久。突然,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只见他猛地一下站起来,快步走到谢冬清床前,掀开她身上盖的被子。
谢母吓了一跳:“秋铭你做什么?”
谢秋铭看到了她手腕上戴着的那串红玛瑙串。
刚刚回来看到梅阁手腕上的那串红玛瑙,他就觉得不对。
他狠狠皱着眉头,用力拽断了谢冬清手腕上的红玛瑙手串,一粒粒红珠子散落在地上,谢冬清手腕上出现了一道浅浅的勒痕。
谢母扑过去打开他的手,喝道:“你疯了!你伤到她了怎么办?!”
谢秋铭弯下腰一颗一颗的找着红玛瑙。
“总共多少个?”
不知是生气还是什么,谢母的身体微微抖着,她平复了好久,厉声道:“我会知道?你今天发什么神经,莫名其妙跑来,莫名其妙把人踢下去,还冲我大喊大叫,现在又来莫名其妙发神经,秋铭,你今天怎么了?”
谢秋铭眼神可怕,他数了数手里的珠子,总共八个,又拿着串珠子的线比了一下长短,反复比对了几下,他才缓和了目光,转身把手里的珠子扔进了垃圾袋里。
谢秋铭拎起垃圾袋,临出门时又道:“我就知道我一天不在,你们就要请那些骗钱的来,从现在开始,你跟我爸都好好等着专家组会诊,其他的你们别瞎操心。”
他出去后,谢母松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那个刚刚被她偷偷藏起来的红玛瑙珠子。
“也不知道还管用不管用……”
她拔了根头发串好这粒红珠子,系在了谢冬清小指上。她记得梅阁说过,手串是用来方便他在梦里找到她女儿的。
谢秋铭经过护士站时,恰巧见到卫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