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唯一名动江湖的铸剑大师苏木,膝下有三子,皆非泛泛之辈,长子苏宁是有名的剑修,在他们那个时代,统御着那个时代的修剑之人,是当之无愧的剑中第一人,有着剑圣之名。
次子苏武从小热衷于铸剑一道,虽然在武道一途的天赋也很出类拔萃,不过他的心思却放不在这上头,因此,武道修为并不出众。
小儿子苏烈人如其名,性子如同烈火一般,脾气相当的暴躁,虽然在武道一途的天赋稀松平常,可是却是罕见的天生神力,据说一臂之力足足有八百斤之多。
不过,他们三兄弟当中,当属老二苏武最有声名。
苏宁虽然是千年难得一见的修剑天才,可是天妒英才,年仅十二五岁时,就染了恶疾,为此,苏木不知道请来了多少明医为其诊治,但却全都束手无计,最后在二十七岁之时,他变被病魔缠身,离开了人世。
他的离世,让世人都满怀唏嘘,没有人不为其惋惜。
苏烈因为性子太烈,时常与人生冲突,最后不知被何人所害身异处,时年才不过三十出头而已。
只有苏武,在铸剑一道中完美继承了其父的优秀,很快就在江湖中闯出了一番名堂,被世人赋以厚望,认为他极有可能成为他父亲苏木那样的铸剑大师。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在他名声最盛的时候,他却突然淡出了江湖视野,那是他弟弟离开人世的第二年。
从那以后,江湖中便再也没有了他的影子,很多人都以为他死了。
谁也没有想到,多年后,他居然突兀出现在了剑山脚下的藏剑湖,剑万楼没有想到,聂乘风更没有想到。
世人也更不会想到,他居然还依然健在。
震惊过后,剑万楼试探着问道:“苏二先生,小儿可是冒犯到了您老?”
苏武摇了摇头,道:“那倒不是,只不过你这小子是老夫寻觅了多年的合适载体……”
见剑万楼说话客客气气,他也没有端什么架子,大概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番。
剑万楼听完之后,面色立马欣喜起来:“原来如此,既然如此,前辈就将这混小子带走吧,这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替他做主了。”
剑无名见状,直接慌了:“爹,我不想当他徒弟。”
此话一出,剑万楼直接呵斥道:“能当苏二先生的徒弟,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那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事情,你小子别不知好歹。”
苏武连忙打断他:“你家这小子给我当徒弟,还是差了点火候,老夫不过是想指点其一二。”
剑万楼直接狠狠瞪了一眼儿子,忙道:“指点也行,指点也行!”
一边说,一边还不忘死死瞪着剑无名,那模样仿佛在说,多好的机会叫你小子一句话给说没了。
剑无名被父亲瞪的有点心虚,不敢再吱声。
“那人老夫就带走了?”
苏武象征性的问了一句。
“带走,带走!”
剑万楼乐呵呵的说道:“苏二先生只管带走便是。”
就连聂乘风等人都没有再多言,要早知道老人是苏二先生,聂乘风压根就不会去搅和这件事。
很快,苏武与剑无名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藏剑湖,剑无名走的时候三步一回头,一脸的不情愿。
“聂兄,好久不见!”
送走了苏武与剑无名二人,剑万楼终于将目光移向了聂乘风,他的眸子里带着一丝不解,带着一缕感慨。https:
“是啊,好久不见了!”
聂乘风也跟着感叹了一句,道:“剑兄,本来我是来剑山送人的,既然人已经被苏二先生带走了,那我也就不多留了。”
“聂兄,且慢!”
剑万楼开口叫住了准备转身离开的聂乘风,问道:“是不是小儿在外惹了什么事端?”
聂乘风苦笑一声,将天龙水城生的一切向他大概解释了一遍,剑万楼听完之后,陷入了沉思。
剑无名之前在江湖历练的时候,遇到的一些事,他大抵都有所耳闻,也心知肚明,自己这个儿子,为什么会跑去天龙水城撒野。
“剑兄,告辞!”
聂乘风见他如此,也没有多说什么,拱手准备告辞。
“哎!”
剑万楼重重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瓷瓶,交到他手中,道:“聂兄,我这里有一枚复元丹,你应该用的着!”
只一眼,他就看出聂东来伤的不轻。
“好,那我就不推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