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六脩确实是信了,一回住处就再也控制不住伪装的进行了发泄。
当年广陵王受到卫家的刺激后,酷爱好像那些东西不要钱似的各种砸东西,一如一个还没长大的、爱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拓跋六脩就不会如此幼稚,他比广陵王高端的多,也变态的多。他径直去了密室,把一个吊在那里已经半死不活的少年,再一次亲自拿鞭子狠狠抽打了一遍,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少年惨叫的声音越高,他就越兴奋,眼睛里充斥着满满的兽性。
“为什么不答应我,嗯?是不是我那个好兄长又说了什么?肯定是我那个好兄长又说了什么吧,你的眼睛里只有他,明明是一样的人,为什么你的态度会差距这么大。就像是阿娘一样,我才是活着的那一个,你们却一心想着一个活死人开。他毁了我的一切还不够,如今又要回来抢走我的一切吗?不!他别想!他该死!!!”
被吊起来的少年就像是死了一样,眼神麻木,除了痛到极致会叫几声以外,他就再没有其他反应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做着怎么样的自娱自乐。
拓跋六脩说“他该死”。
少年就想着‘你更该死’。
拓跋六脩说“为什么我一无所有,他就可以拥有一切?!”
少年就心想着,‘谁说你什么都没有了?你有病啊,嘻嘻。’
精神胜利法,是目前支持少年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密室被敲响后,拓跋六脩的心腹走了进来,他全然无视了少年,就好像那个快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存在,是什么稀松平常的事情似的。只是平静的对拓跋六脩进行着报告:“城外净检法师没有任何动静。昨天卫家确实是派了人出去,不过好像是王氏为了再求一盏长生灯。”
王氏喜欢点长生灯的癖好,很少有人不知道,事实上,不少世家娘子也跟风点起了长生灯,觉得卫玠身体弱成那个样子还能活到今天,长生灯肯定是功不可没。
拓跋六脩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看来慧云是真的还没有逃回来,她受了那么重的伤,想有命回来也不容易。不过以防万一,对卫家和净检那边还要多盯几天。”
“是。”
拓跋六脩终于打累了,坐在一边休息,一边吩咐心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既然卫玠的路子走不通,那就换种方式吧。无论如何,他都要尽快赶回盛乐!顺便的,拓跋六脩让下人把伤药给少年带了进来治病,甚至不顾污秽,亲自给少年上药,用尽可能亲的手法,就好像他真的有多心疼对方似的。
“不要生我的气好吗?你知道的,我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
少年没说话。
拓跋六脩见怪不怪,继续用轻柔的声音赔罪:“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
少年的眼皮终于动了动,好像给予了什么回应。
拓跋六脩欢欣鼓舞。
但少年心里想的却是,老子信了你的邪,你肯定还会有下一次的。因为昨天就是这么说的!
“我是真的拿你当自己人的,否则这些机密我也不会不避着你了,你说对不对?”
少年: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死人,当然不需要避着我。
“你喜欢我好不好?”
少年:好啊,我喜欢你死!
从密室口露出来的阳光,照在了少年的脸上,露出了他与卫玠仅一二相似的清秀面容。
……
与此同时的卫家,换了正常女装的净检法师正坐在卫玠的对面。
“怎么了?”她问卫玠,对方自她出现之后,就一直忍不住的打量她,“我很奇怪吗?”
“不不不,很漂亮,只是没见过您不穿僧服的样子,我有些不习惯。”倒不是说不好看,而是当净检法师做寻常人打扮时,看上去就是个王氏、常山公主没什么区别的正常娘子。卫玠已经习惯了净检法师神秘莫测的高僧模样,再看她红尘万丈里的普通模样,就好像是在对另外一个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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