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则兼济天下,贫则独善其身。
这句话最早是出自于《孟子·尽心上》,是古代士大夫或者说是读书人对于自身的一种要求,然而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做到?
别的不说,一字剑能够做到这些,不管他如何贬低我们,都值得我们所敬重。
大家把方向定了之后,并不着急立刻出发,毕竟此刻除了黄胖子,我们三个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伤势,磨刀不误砍柴工,太过于莽撞,反而会落入下乘。
至于小米儿,虽说赛华佗并不懂巫蛊之术,不过却凭着这么多年的行医经验,给她开了一副补气的丹丸,稳固身体。
这种丹丸一葫芦里有一百多颗,一天两颗的话,足以能够支持两个月的时间。
赛华佗那天说了狠话,讲这世间若是谁能够救活我,他便拜那人为师,江湖中人,一口唾沫一颗钉,自然是说话算话的,所以他对这小师父倒也尽心尽力,不但竭尽全力地救治我们,而且还不收医钱。
他还找来一块白虎皮,做成了一个襁褓,让我把小米儿给包裹住。
这白虎皮防潮保暖,是绝佳的材质,也是以前的病人用来充抵医资的,此刻他也是没有任何吝啬,直接送给了我们。
我们在赛华佗的医庐里待了五日,在这个时间里,我配合着赛华佗将自己的身体调养至最佳状态,有着小米儿给我滴入的三滴金色精血,我整个人的进步神速,将之前的诸般好处都做了融合,然后又与南海传承形成了质与量的变化。
有着这样的基础打的,我终于感觉到自己陡然间比之前更加进步了许多,让老鬼来陪我交手,一百招之内,居然能够胜负不分。
这样的进步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要知道,半年之前的我,可还是一个狗屁不懂,瞧见那阴灵都能够吓得屁滚尿流的普通人。
这一点,实在是太吓人了,细究起来,除了南海传承之外,起到最关键作用的,还是小米儿的那三滴金色精血在。
黄养鬼笑我,说别人为了争夺蛊胎的好处,撕扯地头破血流,而你躺在那儿,就把好处给拿了。
这话儿说得我心中暖暖的。
我之所以能够拥有这一切,都是我家乖乖小米儿的功劳啊,所以我一定要努力,不管是跑遍千山万水,也得将她给成功的唤醒过来。
这五日的时间里,我还征得了老鬼的同意,把全套南海龟蛇技传给了黄胖子。
常言说“大恩不言谢”,不过做人都是有来有往的,黄胖子自跟我们认识以来,本来并无太多的关系,但是却鞍前马后,出生入死,不给点好处,说句实话,连我们自己都看不下去。
虽说黄胖子未必是冲着这套法门来的,但我既然已经承诺过,那就必须履行。
对于我的行为,老鬼并无反对,一来他也挺欣赏黄胖子这人的,二来黄胖子的老爹是一字剑黄晨曲君,这位爷可是当下南海一脉最牛波伊的风头人物,怎么讲也不算是外人。
更何况,我们这辈人里,还真没有什么门第之间的情愫在。
南海龟蛇技融合了小擒拿术、搏击等手法,甚至还有变装易容的功效,算的是一套犀利的法门,黄胖子学会之后,乐得合不拢嘴,有事没事就把他那张胖脸揉搓成一团,一会儿方一会儿圆,开心得鼻涕冒泡。
五日过后,基本上我们所有人都修养得差不多了,一问意见,四人还是决定搁一块儿,组成南海一脉旅行团,共同前往麻栗山。
离开赛华佗的村子,到了附近的小镇,我才知道居然是到了泸州。
从泸州出发,我们包了一辆车,一路行,过习水,至遵义,在这个著名的红色革命遗址附近歇息了一晚上,然后再次出发,一路朝着东北而走,来到了那个位于湘、黔、渝、鄂四省交界的麻栗山前来。
我们在麻栗场镇落脚,天色已经黑了,黄养鬼却并不停歇,在场镇里吃了一顿农家风味饭,然后继续出发,上山而去。
在我的印象中,这一带的道路一旦入山,大都会路况不好,一来财政不够,二来穷山僻壤,也不用修得多好,然而出了镇子,一路进山,却是一条漂亮的柏油路,甚至还会见到隧道,这标准实在是让人诧异。
大概是瞧出了我们脸上的惊讶,黄养鬼给我们解释,说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大山之中,出了两位大人物,惠泽乡里。
哦,原来是当官的啊,原来如此。
老鬼不无嫉妒地说俺们那儿怎么没有啥大人物呢,若是有,也不会那般穷呢。
黄养鬼似笑非笑,说咋没有大人物,你家附近,也有一人,最近在江湖上倏然崛起,名声鼎盛,说起来,也是了不得的人物呢。
老鬼低下了头去,闷声说是么,我倒是不太清楚。
黄养鬼似乎没有在意,而是继续兴致勃勃地给我们讲,说一会儿开到了路的尽头,我们带你们去瞻仰一下前辈故居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