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人鱼的鱼尾被水手扯下,幻化成了双&腿,新生的纤细双&腿在月色下显出了纯洁的妖魅。
他对她向来是ding礼膜拜,然而当圣洁完完整整地拥有在手中时,却能生出了想要撕毁的欲&望。
越是纯洁的东西,越是让人想要将它毁灭。
就在毁灭即将成功时,他看见了从她眼里流出的泪。
就连秦红颜自己也不知道她哭了。
经过刚才的剧烈抵抗,她胃里像是被手拎着,难受得很;而酒意上头,整个脑袋也是天旋地转;更重要的是,她感觉到危险,不安全感像是带着刺的藤蔓缠上了她的心头,激发了她全部的软弱。
她的眼睛自动地流淌出了泪水。
她以为他会继续,然而他没有。
他放开她,一个翻身,躺在了她的身侧。随后,她感觉到chuang在有规律地摇晃。
睡意与醉意让她神志不清,她以为自己是在海上,在风浪中摇晃。身边只听着他越来越沉重的喘&息,直到他发出了短暂的努力抑制的鼻音,一切才宣告结束。
秦红颜醉酒后从不会做梦,因此她只觉得自己在海浪的摇晃中闭了眼睛,再睁开时,天已经大亮。
她坐起身子,昨晚的晚礼服不知何时已经换成了纯棉的睡衣。
身侧的另一只枕头上,染着清新的属于少年的淡淡气息。
昨晚的一些零星片段在脑海中闪现,像是灼人的火光,烫得她头疼欲裂。她捂住头,努力地回忆,那些不堪的片段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而越想,她越是恐惧:是真的,竟都是真的!
虽然最后并没有发生什么,可她和沈盛年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再单纯!
一种强烈的不道德感袭上了她的心头,秦红颜恨不能将自己塞入地心深处,永远不再出来。
当脚步声在卧室门口响起时,秦红颜绝望地发现钻入地心的想法不过是种奢望。
沈盛年走了进来,他似乎是刚洗过澡,穿着她的白色浴袍,头发湿漉漉的。
那湿意像是入了他的眼睛里,他看着她,整双眼睛都含着水。
“头还是疼吗?我给你熬了粥,趁热吃点,暖暖胃。”沈盛年端着尚冒着热气的粥向着她走来。
秦红颜敏&感地注意到,他没有唤自己“秦姐”——那个代表着辈分与隔离的称呼。
沈盛年很自然地坐到了chuang边,秦红颜像是被蝎子蛰了般,迅速地往后退。
她的身体竟比自己靠着的chuang头板还要僵硬,她看着沈盛年,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大热的天,她满额头都是汗。
沈盛年将碗放在chuang头柜上,“格”地一声轻响,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
碗里是东北的珍珠米,小而软糯,细润柔白。这段时间,她每次醉酒后,他都会在清晨端来一碗这样的粥。
秦红颜望着那碗里的粥出了神,竟一时没提防到沈盛年的靠近。
沈盛年像是只猫般,无声地半跪着上了chuang,无声地靠近她,无声地伸出手抹去她额上的汗珠,柔声道:“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还是不舒服吗?”
秦红颜则像是被烙铁烫了般,猛地推开了他。
烫了她的不仅是他的动作,还有他的语气。
那是种缠&绵入骨的语气,不断地提醒着她昨夜在这张chuang上发生的事。
秦红颜再也忍受不住,冲入了浴室里,她打开冷水龙头,冲洗着自己的脸,想要将那些回忆全部洗去。
沈盛年在卧室里等待着,一直等到珍珠米粥从滚烫变成了冷冰,秦红颜才从浴室中走了出来。
她已经梳洗完毕,整个人又恢复了往常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