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无奈地做了个洗手的姿势。
邓柏道:“洗手间?我带你去。”
于是,一整队人浩浩荡荡地护送温故出恭!
温故:“……”
温故进洗手间,转了一圈,确认没有变态在洗手间内部安装摄像头,潇洒地隐身,大摇大摆地穿过守在门口的外交一组,朝外面走去。
三轮车要不回来了,他想着要不要以物易物,偷一辆越野车走。虽然没来得及考出驾照,但他的技术连教练都自愧不如,应当不会有问题。
他走到一辆越野车旁边,正要开门,就从后视镜看到一辆悍马雄纠纠气昂昂地冲过来,车上的司机正是许久不见的周伏虎。
很快擦身而过,温故连忙跟了上去。
越野车在城中一座大楼前停下,后车门打开,耿颂平扛着箱子下来,脸色黑得发青。大楼里跑出来一对中年男女,笑嘻嘻地迎上去:“耿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耿颂平将箱子丢给他们:“来找售后服务。”
男的抱着箱子装傻:“什么意思啊?”
“你们用来换枪的药品有一半过期了!嫌我死得不够快,还加点催化剂让我早日挥发啊?”耿颂平皮笑肉不笑地说。
男的将箱子打开,拿着药盒子看了看:“哟!还真过期了。送去之前我明明检查过,都很新鲜啊。”
耿颂平变色:“你说我赖你?”
女的笑着说:“他可不是这个意思。去交易的一组还没有回来,我看是不是……”
她话音刚落,小猪等人就领着队,以五十米冲刺的速度冲了过来。
“庄哥,庄嫂,我跟你们说……”小猪话还没说完,就被庄嫂打断:“没看到世青的耿哥在吗?先打招呼。”
“耿哥。”小猪敷衍着打完招呼,扭头正要继续说,又被庄嫂打断:“耿哥说我们送去的药品过期了。可是我临行前明明检查过,是很新鲜的。是不是你们在路上遇到什么事,给谁调换了?”
谁吃饱了撑着跑来换药啊,有这能力直接扛走好吗?过期药也是药,也是有价值的。小猪腹诽。
那头,邓柏已经和叫庄哥的交换了信息。庄哥又惊又喜又担忧,他使了个眼色给庄嫂,向耿颂平道歉,让庄嫂先安排人住下,有话明天再说,自己领着邓柏匆匆往里走。
耿颂平眼睁睁地看他们甩包袱似的把自己丢在原地,青黑的脸色转为紫红。
庄嫂干笑道:“耿哥,您看……”
“让翁于桥过来说。”耿颂平甩头上车。
庄嫂又说了几句好话,见他始终不为所动,才回楼。
周伏虎坐在车里一直没下来,见状道:“他们这种态度,怎么办?”
耿颂平恨声道:“回去好好收拾许长生他们!”
一只手突然从后面拍了他一下。
耿颂平骇然回头,就看到一张金属面具。
“什么人?”周伏虎手里的枪上膛。
温故举起双手,以示自己没有恶意。
耿颂平道:“你是谁?怎么上来的?上来做什么?”
温故上下打量他,看到他眼角有淤青,眼睛一亮,伸手去摸他的脸。
“你干什么?”他抓住他的手。自从知道仲世煌对赵树青抱着那样的心思之后,耿颂平对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相处也十二万分的小心。
温故轻轻地拍拍他,让他放心,右手在淤青上抚过,淤青瞬息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