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温和的男音销声匿迹。
贾维斯不说话,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出现故障,二……说明,家里有别人!
薛书榕警惕地后退一步,后背抵在门上,酒意散去,她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干涩的喉咙,肾上腺素不停飙升。
难道是有歹徒埋伏在里面吗?
不,以她现在的情况,还不足以和来防者硬碰硬,她应该先出去,寻找灯光明亮的地方!
“啪嗒。”
什么——
有水滴滴在薛书榕的脸上,她赶紧擦掉,在昏暗的灯光中,依稀能看出指尖抹上的是……是……
薛书榕的表情瞬间凝固,明知道此刻不应该向上看,她还是抱着一丝侥幸慢慢扬起头。
女人的脸。
女人瞪着双眼面目可憎的脸。
女人瞪着双眼面目可憎流着血的脸。
两人视线一接触,跨世纪的相遇就在这历史性的一刻定格。
薛书榕:“……”
“……”
这是什么鬼啊我屮艸芔茻!!!
“啊啊啊啊——”
她控制不住高声尖叫,用从未有过的奥运健儿的速度一口气完成打开门跑出去合上门的完整动作,凄厉的惨叫让周围的邻居都吓了一跳,纷纷拿起手机准备拨打911。
薛书榕夺门而出,没跑两步就结结实实地和别人撞在一起,幸好对方眼疾手快将她拉住。
“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帮助吗?”
这是汉尼拔医生独有的优雅从容的好听的声音。
她惊魂未定,按住胸口大喘几口气,额头都布满了汗珠:“有……有鬼……”
汉尼拔面色平静地望向玻璃里面黑黢黢的房间。
“你应该是看错了。”
“我没有看错!你瞧,我的手上还有滴下来的血液!”
她伸出手,惊讶地发现指尖洁白一片,根本没有血迹的存在。
奇怪!
“不放心的话,我进去看一看。”
“等等!”
薛书榕不知道让汉尼拔进去是对还是错,如果像恐怖片里一样成为替死鬼,她的罪过就大了。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
薛书榕咬了咬牙,小跑过去从工具房里拿出一把割草的镰刀递给他,自己则提着大剪刀跟在后面。
“你一个人不太安全,两个人还能彼此照应。”她的表情非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