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皓宇顿时一身冷汗,刚刚那一剑极是凶险,若非大宝抓伤了黑衣人,他的腿定会再挨一下,小腿肚已挨了一剑,若是再中一剑腿怕是又要坏了。
这时,车夫将第四个人也收拾了,飞速来到景皓宇身边急急问道:“大少爷怎么样?”
“我无碍,你去追马车救大少奶奶。”景皓宇着急命令道。
“可是……”车夫看了眼景皓宇正流血的腿,再扫向正捂住脸胡乱挥舞着软剑发狂的黑衣人,不放心此时离开。
“可是什么?快去追马车!”景皓宇推了车夫一把,若非自己腿挨了一剑,哪里还用得着催促车夫去追那速度过快的马车。
“我家主子要小的时刻保护大少爷的安全!”被推了一把的车夫没有去追马车,很固执地站在原地。黑衣人脸被抓得血肉模糊,整个人有如疯了般,景皓宇受了伤铁定打不过,想先将发狂之人拿下再去追马车,但见对方着了魔般乱砍乱刺,一时间也拿不下他,于是车夫站在原地一直犹豫。
景皓宇闻言气得眼珠子快瞪出来了,咬着牙拖着正流血的左腿往马车消失的方向追,刚走出没多远,就见乔墨架着马车急速赶来了。
乔墨将马车赶至景皓宇身前停下,跳下马车奔过来急问:“宇弟可有受伤?”
“芸溪呢?”景皓宇没回答乔墨的话,推开他就往马车后方冲,在他冲至马车门前刚要掀帘,帘子先他一步被掀开了,头发凌乱一脸担心的莫芸溪顿时出现在眼前。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两人异口同声问起,打量了对方一番发现没有大碍后彼此的心都归了位。
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于是景皓宇什么也没问,将莫芸溪安置回马车后让她别担心,自己则返回了现场。
莫芸溪听话地坐回到马车上,乔墨来了,多了一个助力她便放心了,刚刚赶回来时她看到只剩下一个黑衣人了,于是她情绪顿缓,在马车内开始整理起头发来。
突然,一声凄厉的猫叫传来,而后另一道愤怒的猫叫声紧随而起。
原来是脸被抓掉一块儿肉的黑衣人发狂中刺伤了那只波斯猫,白猫顿时变成了半红半白的猫,它后背挨了一剑,流了很多血,此时已经晕厥过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若说刚刚大宝只是愤怒,那此时它可谓是已经疯狂了,大叫了两声后就冲黑衣人扑去。
“大宝小心!”景皓宇睁大眼睛骇道,他喊的同时乔墨已经冲了过去,车夫则守在景皓宇身边。
大宝扑向正胡乱挥剑的黑衣人,在剑影中未能幸免也受了伤,但却忍着痛执意跳上他的肩膀发狠地在他的眼睛上抓了一把,抓瞎人后由于受了剑伤反应慢了一拍,被痛到极处黑衣人揪住背上的毛扯下来狠命扔飞出去,大宝被抛至高空而后以着飞快的速度往地上冲,幸亏被眼疾手快的车夫飞奔接住了,否则它在强劲的力道之下摔在地上,想不摔个血肉模糊都难。
乔墨功夫比车夫还要高上一个档次,一个袖箭射出去打掉了黑衣人手中的软剑后,三下五除二便击晕了他。
莫芸溪再也待不住,颤抖着自马车上下来,哆嗦着双腿来到浑身是血的大宝身前,自车夫手中接过重伤的大宝,眼泪直掉:“大宝。”
大宝抬起失了色彩的双眼轻轻叫了声,而后艰难地扭头去看正倒在血波之中同伴。
莫芸溪忍着心痛抱着大宝走过去,在波斯猫跟前蹲下将大宝放在地上,然后望着大宝万分怜惜地舔着白猫身上的血渍掉泪,她很理解大宝此时的感受,若是倒在地上的人是景皓宇,她也会非常非常难过。
“芸溪,我们赶紧回府,你别担心,有乔兄在,这两只猫都不会有事。”景皓宇来到莫芸溪身旁将难过的她扶起来安慰。
“这些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拦截你们?”乔墨皱着眉望着五个晕迷过去的黑衣人问。
“目前还不确定,有劳乔兄帮忙将这些人带回府去。”景皓宇恳求道。
“正巧明日我有空,今晚就先在贵府叨惹一夜。”乔墨说完后右手拇指与食指捏紧放进嘴里吹起了哨,片刻后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奔了过来。
“幸好我路过附近,听到声音赶过来拦下了受惊的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乔墨感慨着。
景皓宇面容一整,弯下腰万分感激地对着乔墨一拜道:“乔兄接连助了我两次,乔兄的大恩大德小弟没齿难忘。”
“行了,兄弟间无须这般客气。”乔墨扶起景皓宇,然后蹲□在地上受了重伤的两只猫身上各自点了几下道,“已帮它们止了血,回去后要立刻给它们上药,这只白猫伤得最重,得尽快医治。”
莫芸溪焦虑地望着乔墨问:“乔大哥,它们都能治好吧?”
“这是自然。”
“谢谢乔大哥。”莫芸溪抱起大宝将之放进景皓宇怀里,然后又轻轻抱起呼吸微弱得仿若断了气的波斯猫。
就像现代警匪片中一样,坏蛋都死干净之后警察们才姗姗来迟。众人刚要动身离开,救兵们来了,只是这些救兵们看起来很狼狈,显然也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