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招惹过它,就被它抓伤了,这成何体统!你们平时养养宠物没什么,府上又不是养不起,可若是它们会攻击人,那景府就不能容!”
“娘。”莫芸溪闻言着急地抬头望向气恼中的景夫人,恳求道,“大宝以后不会再犯,芸溪以后会严加管教它,娘别将它赶走。”
大宝喵了一声,可怜兮兮地往莫芸溪怀里缩了缩,屋内特殊的气氛令它感觉到了危险。
“哼,当初本就不应该带它来京城。”
“娘,其它府上都会闹老鼠,就我们府上没有,这都是大宝的功劳,而且它平时很少吃府里的饭菜,都是自己出去找食吃,看在它为府上解决了老鼠的份儿上饶它一次吧。”
“逮老鼠而已,是只猫都会!可是它在逮老鼠的同时还攻击人!若是府上来了重要客人,它一个不高兴抓人几道子,到时后果谁负责?”
莫芸溪心颤了颤,收紧了抱着大宝的双臂,大宝与自己最亲,而且聪明得紧,自己有个什么情绪波动它都能感觉得到,昨日它会抓碧莲去肯定与自己有关,绝非它贪玩或是故意为之。可是这个理由要如何解释给盛怒的景夫人听?若将这个理由如实说了,景夫人会更气。
“大宝白天都在屋里睡觉,只在夜间才会出去,它绝对不会攻击来府上做客的人的。”
“照你的意思,难道它抓伤了人就一点错没有了?我难道罚它不得?”景夫人语气中含着浓浓的警告。
“芸溪不敢。”莫芸溪赶忙低下头,“大宝做错了事,责任都在芸溪身上,是我没看住它,导致伤到了碧莲。娘要罚就罚芸溪吧,别将大宝赶走。”
景夫人似乎等的就是莫芸溪的这句话,表情微微一松,语气平和了很多:“既然如此,那我就饶这个畜生一次,暂且容它留在府上,不过它伤到了人是事实,不罚不行。这么着吧,它用哪只爪子伤的碧莲,就让人用戒尺敲它爪子十下,期间若是它跑了,就唯你是问!”
人的手心被戒心打都疼得要命,何况是比人手小还柔软得多的猫掌。莫芸溪着急得很,若是一直护着大宝,未免显得她不明是非,而若是任由大宝挨打,她又着实心疼,万一下手之人太狠,大宝的爪子不被敲残了才怪。
就在莫芸溪天人交战急得冷汗直冒之时,碧莲开口了。
“夫人,奴婢的伤并不重,几天后就会好了,念在大宝是初犯的份儿上,就饶它一回吧。”碧莲跪下求道。
“哦?它差点将你的脖子毁了,你还为它求情?”景夫人语气中带了几分惊讶。
“奴婢已被抓伤,就算惩罚了大宝,奴婢脖子上的伤也不会一夕就好。夫人向来心善,大宝受伤定非夫人所愿看到的。”
莫芸溪惊奇地望着碧莲,见她为大宝求情,言辞恳切,不管她目的如何,总之心突然被感动了一下。
景夫人望向莫芸溪:“既然碧莲这个受害者开口求情,那这事就这么算了吧。不过宠物伤人,作主子难逃责任。”
“芸溪甘愿领罚。”莫芸溪一听大宝不用挨打,心下顿时一松。
“罚你两个月的月钱吧,下不为例。”
“谢娘开恩。”月钱而已,比打打伤大宝好太多了。
“若非碧莲求情,今日定会好好教训一顿这只可恶的猫!”
莫芸溪心思通透,立刻开口说:“碧莲的好意芸溪会记在心上。”
“嗯。”景夫人闻言点了点头,指了指跪在地上的碧莲说,“碧莲被抓伤不仅不气还帮着求情,这么好的丫头着实难找啊。”
“芸溪知道。”
就在莫芸溪等人要离开时,景老爷满面春风地回来了,看到莫芸溪在随口问了下,听说大宝没有缘由地将碧莲的脖子抓伤的事后脸一板,指着莫芸溪怀里的大宝训斥道:“随意伤人,该打!”
大宝吓了一跳,赶忙跳下地来到景老爷面前。
“作揖有何用!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若是每次作揖我都由得你那还得了?”景老爷板着脸吓唬正在作揖的大宝。
大宝见作揖没用,耳朵立刻耷拉下来。
“算了,今日我心情好,不管你。”景老爷挥了挥手绕开大宝往里走。
景夫人温和地问:“老爷心情很好,可是有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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