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夫人连连点头,想了想就道:“你跑趟腿儿,回府去将咱们先前找好的乳母带来,还有这两日要暂住白世子这里,恐人手不够,也带一些人来,最要紧的是先回去与你大伯子一家说了,就说齐氏诞下一子,母子均安。”
二奶奶笑着点头,就忙出去了。
再无旁人,梅老夫人就拉过梅若莘的手,叹息道:“我这孙儿是个苦命的,小的时候,大约四五岁时候生过一场病,后来七八岁时竟慢慢的越来越痴傻了。说他傻,可他忠孝仁义什么都懂,读书习武也不笨,只是为人处世行同稚子。我们找了许多大夫去看,有说是发烧吃坏了药,也有人说是先天的病。”
看向齐妙,梅老夫人眼中满是恳求:“世子夫人,你妙手回春,竟能止住了我那孙媳的血,那等凶险场面都能从容应对,还请你为我孙子也瞧瞧,可好?”
“梅老夫人太客气了。即便您不说,我也是要看看的。”齐妙对梅老夫人的印象极好,自然不会拒绝,何况这也是为了齐好。
梅老夫人忙吩咐梅若莘坐下。
齐妙起身去在他身旁落座,就将指头搭在他寸关尺上垂眸诊治。
待到双手看过,又起身翻了翻他的眼皮,让他伸出舌头来她看,还起身在他身后,以葱白一般莹润的指头按了按梅若莘的后脑。
当指头压到后脑上某一点时,梅若莘皱了眉,仿若稚子般不依的摇头:“放开,这里疼!”
齐妙挥退了服侍的下人。
梅老夫人一看便知有戏,因为她凝重的神色不是作假的。
齐妙低声道:“我觉得姐夫至此的原因不是因为生病吃错了什么药,而是因为他的头部受过创伤,脑中似有某处有淤血阻塞,阻止了他某一处的神经无法传达信号……”
“淤血?”梅老夫人喃喃:“神经,传达信号?”
齐妙莞尔,“姐夫身子健朗,哪里都没问题,只有这头内部的淤血才导致今日状况的。”齐妙觉得棘手,因为现在的医学条件,她根本不知那淤血到底有多少。许是微乎其微。
因为她才刚从脉象上来看也是极其微弱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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