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想了想,依旧觉得不放心,又叫了问莲和玉莲:“你们赶紧追上去,随着那来传话的一块儿回侯府,就守在我姐姐身周,她如今即将临盆,身子很是笨重,万一磕碰到可不是闹着玩的。”
“夫人放心,奴婢这就去。”问莲和玉莲两个行了礼,急忙赶着出去了。
齐妙服侍白希云用了早膳,还将药吃完,诊过他双手的脉象,确定无恙且身子好了许多,这才放了心,吩咐人备车。
天气阴沉,似要下雨。齐妙自个儿在正红色褙子外头披了件蜀锦的云肩,又给白希云也预备了件道袍披着。
马车不多时就回到了安陆侯府。
门子对白希云与齐妙的态度竟是出奇的客气恭敬,二人对视一眼,便知定是封官与封诰的事情传开来了,否则这起子趋炎附势的下人也不会如此见风转舵。
二人乘了竹轿一路到了前厅。才刚进院门,就听见院子里有一陌生男子低沉的说话声。
他声音虽很低沉成熟,但语气十分幼稚,竟是指着假山石高出开的正好的一株小野花道:“要花花,要花花。”
齐妙快步进门,正看到温馨的一幕。
身旁一名身着紫色长裙,大腹便便的美貌妇人正拉着一高大英俊青年的手臂,仰头温柔的望着她,语气柔软的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好,回头我叫人摘来给你,你不要乱跑,仔细又磕碰到了。”
“不跑,不碰,娘子,我要花花。”
“好,待会我吩咐人去摘给你。”
……
齐妙是第一次见到姐姐,面前之人与原主留下的记忆之中的重合,许多姐妹二人自小相依为命在继母手下求生存的片段涌了上来。
那样美好的齐好,却被嫁给了梅翰林家的傻儿子。
父亲何忍?
她心又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