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是搀扶着老太君,可所有的力气都用在怎样让自己忍耐下来不要对老太君发脾气上去了。如何收场,如何处置,这些想法她根本动都没动。
老太君一看她那呆愣愣的模样,就已经将张氏如何想的猜的**不离十,才刚稍觉得欣慰,这会子又禁不住动了气,冷哼了一声道:“这家将来怎么也会交给你手里的,难道我还能一直有精神理家不成?遇上事你起码要稳住,也好有个定夺。如今倒是好,事还没怎样,你这里就先将脑子气成了一团浆糊,如此行事,你以为你能斗得过谁?”
张氏本就满腹妒恨,如今又被婆母教训,心情更差了。
可是她根不敢在现在已经混乱之际与老太君一较高下,她必须承认,老太君之所以能过上如今安逸的日子,是她一辈子争斗胜利得来的。她能赢得这许多,头脑手腕自然都是极好。她还要仰仗她。
“母亲教训的是,是媳妇不稳重了。”张氏低声道:“只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指望侯爷去办事自然是不成的。若是他知道了保不齐还有一通脾气要发。咱们娘儿们还是先拿出个章程要紧。”
一提起白永春,老太君就又是气又是无奈。若不是他不争气,她做母亲的又何至于糟心成这样。
摇头叹息,老太君也不想为难儿媳了,便道:“罢了。如你所说,如今还是先拿出个章程要紧,不然还等着人来欺负到头上?”
“正是这个道理。”
老太君步子稍缓,想了想道:“我听说,你家侯爷的病就是齐氏针灸扎出来的?”
“侯爷是这样说。”
“可是我怎么听说,齐氏的母亲苗氏乃是继室,进门后只管着二小姐的学业还来不及,又如何有那个闲工夫来教导齐氏医术?”
“您是说……”张氏眼睛一亮。
老太君道:“不论如何,有可疑的就抓住了去调查便是。否则岂不是要错过机会?”
“您说的是,这件事去问苗氏,一问便知了。”
老太君点头,“上一次寿宴,看苗氏与齐家二小姐的模样,怕是早已经忌惮齐将军原配所出的女儿到了极点,相信你此番去,只要略微一询问就能问出细节来。”
“是。媳妇这就备礼去一趟齐家,也正好与亲家话一话家常,拉近关系。”
“正是如此。”老太君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