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太俊,怕叫人看了去,这也是为夫的悲哀啊。”白希云声音虽沙哑,却也不乏底气,可见身子是好多了。还学会调笑了。
在没什么比他身子好转更让她开怀。齐妙带上问莲和爱莲往前头去了。
白希云直望着她的背影,人走远了才转会内宅。
冰莲含笑道:“世子爷不必担忧,夫人聪明过人,又不是肯吃亏的人,再者说这里好歹也是二皇子府上,无碍的。”
白希云颔首,依旧有些忧心,缓步往内宅里去了。
前厅。
齐妙才他进门,便瞧见齐将军与白永春一人满面愤怒,一人面沉似水,都坐在首位。
她站在门前俏立片刻,面纱与她垂落肩头的一缕长发都被微风拂动,白永春当即觉得又爱又恨。
到底是长辈,中间隔着孝道这座大山。
齐妙上前行礼,“齐将军,安陆侯。怎么您二位恰好路过?”
这话说的多损。路过,什么是路过?没事儿谁会路过二皇子的别院?
齐将军在亲家面前被女儿如此下面子,当即面子里子皆挂不住,愤然拍案而起,两三步就到近前,一把来提齐妙衣襟。
女子的衣襟,哪里是说叫人提就提的?奈何齐妙不会武艺,只有慌乱闪躲的份儿。幸而两婢女反应及时,一人拉开齐妙,一人推开齐将军。
想不到齐妙身边的婢女竟还有工夫在身上,齐将军诧然点指齐妙:“你这不孝女,在府里不孝顺你母亲,不恭敬你姐姐,到了婆家又顶撞太婆婆与公婆,你就不怕被休回家去!告诉你,齐家可容不下你这种乱家女,若真被休你就一脖子吊死算了,也别来污我齐家门楣。”
即便内里已换了个灵魂,身体毕竟残存原主记忆。对于父亲的记忆和对亲情的渴望,不知为何却叫齐妙不自禁湿了眼眶。
自个儿都不知为何要落泪。就像成婚当日看到躺在床榻上的白希云奄奄一息自己也跟着想哭。
美人垂泪,白永春早已看不下去,上前来拉着齐将军道:“亲家公不要动怒,毕竟还是孩子,有什么做的不到的做长辈的多教导教导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