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霸道不讲理,可是齐妙觉得心口暖暖的,似有一股暖流在随着血液蔓延至全身,叫她浑身都舒畅,仿佛昨日在金香园被婢女泼了那一盆冷水冷了的心,现在又被捂热了。
“阿昭。”
齐妙拉住了白希云的手:“那是你的母亲,我的婆母。纵然她有千万般不对,那也是她刁难儿媳,你在不可与她有那样的冲突了。否则外界传言会对你不利,说你不孝的。”
“无所谓。”白希云反握住她的手,凝眸望着她:“我只在乎你开心不开心,她那里真的无所谓。何况我一个将死之人,还在在乎人怎么评价我?”
“胡说!”齐妙掐了他的手,“有我在,哪里会让你死?再若胡说我就不理你了!”
这女孩是在害怕吧。
白希云默默地将她拥在怀里,将来他真的会有撒手而去的那日,她该怎么办?会不会害怕?
“妙儿,我只不过是那么一说。再说谁说我一定会死的?你记着,纵然将来我有先一步去了的日子,你也不要怕,我就是化成风,化成烟,也会在你身边保护你,陪着你。”
齐妙心头震动。被这样真诚的话所打动了。
“这么会说甜言蜜语。我才不信呢。”粉面桃腮的坐直身子,道:“我这会儿还是要去金香园侍疾的。”
“不必去。”白希云扬声吩咐外头的人:“去告诉他们,就说昨日夫人从金香园回来就感冒了风寒,这会子还在发热昏睡着,着实无法侍奉安陆侯夫人。让他们另外请人,或者是叫四姑娘和五姑娘去。”
玉莲在廊下痛快的应是,就去告诉了来回话的人。
老妈子听了觉得着实不像话:“安陆侯夫人病了,世子夫人当真无动于衷?”
玉莲嘴皮子最是利落,闻言讥讽道:“我们世子夫人也病了,而且是怎么病了的安陆侯夫人最清楚,莫不是知道我们夫人病了,安陆侯夫人那边就赶巧也病了?”
“你!你一个婢女,怎敢有这么大的胆子说这样的话?!”
“我自然有,你却没有。所以还请嬷嬷快去回话吧,别让安陆侯夫人久侯。”
管事妈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