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勇便与白希暮客套的交谈起来,但也多是围绕着一些闲事。白希暮如今还未某官职,齐勇好歹也是个从五品的将军,觉得自己也算是仕途上的老前辈,面对白希暮时也不那么低三下四,然碍于白希暮与白希云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为了他的计划,他对白希暮也就存了些许小心。
聊过片刻,又留过午膳,白希暮便起身告辞。他到底不是齐妙的夫婿,不好多留,原想一道带着齐妙回去的,可方提起一句,齐勇便道:“小女自小到大并未离开过府中,偶然离开,她母亲十分想念,不如就暂且留下住上一夜,明儿个在送她回去可好?”
这原也没什么不好的,白希暮只是担忧齐妙留下后会受委屈。拒绝的话他又没有立场去说,最后只得妥协。
临出门前,白希暮与齐妙低声嘱咐:“二嫂,若是不顺心就回家,我将人都给你留下。”
齐妙心下温暖,微笑着点头。
他凑近时,就已闻到齐妙身上的馨香,如今再见她如画娇颜,顿时心跳砰然,别扭的别开眼快步出去了。
他走的那样急,倒是将齐妙看的莫名其妙。
白希暮一走,屋内的气压立即低了。齐勇冷冷的望着齐妙,训斥道:“你这逆女,方才若非我来的及时,你还想如何!当日你闹的还嫌不够?为父母的为你多付出多少掩盖了那事儿,你今日又作死!”
齐妙一见父亲那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指责她,冷笑着别开眼。
她如此傲慢,气的齐勇脸色铁青,当即一巴掌拍翻了小几:“孽障,给我滚到院子里去跪着!什么时候认识到错了什么时候许起来!”
齐妙冷笑道:“您这样对待回门的女儿怕是不妥吧,传开来难道您脸上光彩?若是叫您的同僚知道了又会有什么后果?”
“你!”齐勇气的嘴角抽动,想不到齐妙如今竟变得如此伶牙俐齿,说起话来一针见血,根本就是看穿了他最爱体面,最怕在同僚之中丢了份儿才会这样说。
“你也真真是长了能耐,才刚成婚,就学会回家里来作威作福!滚出去跪着!再讨价还价,信不信我打断你狗腿!”
齐妙对齐勇已是再无亲切和眷恋,要她去跪,她也绝不会屈从,就闲适的端坐此处不动。
齐勇咬牙切齿,吩咐齐妙不动,索性长臂一伸,一把拉住她长发往外拖去。
齐妙是个弱女子,虽不病弱,却也不强壮,又没有功夫在身上,齐妙反应不差,力量上的薄弱也导致她即便看到了齐将军伸出的手也避不开。
被人抓住头发拉扯她还是两世头一遭,那种屈辱和对亲情的绝望,以及头皮上的疼,让她既烦躁又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