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她的生死亦是,看寒声一路轩昂,她竟然更喜欢、也更习惯当一个‘死人’,不去打搅已经平静下来的局面,虽然自私了点,但这样真的挺好。
半晌,她忽然听辛亦说了句:“沐先生不是不抽烟么?去这么半天。”
她皱了一下眉,沐钧年不抽烟么?记忆里抽得很猛,抽烟那种很枯燥的事,他做出来还说不出的迷人。
“你不知道?”辛亦看她的表情,问了句,然后道:“沐先生做过手术,听起来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的那种。”
辛亦就差用那种“看来你们的关系真是够差”的眼神看尉双妍了。
正好每两秒,沐钧年从外边回来,顺便扶着门让薛北的轮椅先进,然后关上。
两人刚到桌边,辛亦提起来沐钧年手术过的事。
沐钧年本人倒是神色淡淡。
晚上他去了她那儿,尉双妍再问起手术的事,他还是漫不经心的,“小手术而已。”
尉双妍皱起眉,“小手术,所以你消失两三年?还是说你跟辛亦挺喜欢家常便饭的聊,手术这种事都告诉她了。”
沐钧年手里把玩着黑色鸭舌帽,忽然勾唇看了她,“吃醋吃得太明显其实不太有情调。”
“你管得着!”她愤愤的低声,拿过他晃来晃去晃得她眼晕的帽子扔到一边,盯着他,“为什么做手术?”
沐钧年看了看被无辜扔掉的帽子,然后二话不说抬手开始解衣服扣子。
尉双妍拧眉,“你干什么?”
男人抬眼,语调散漫,“你这么刨根问底,所以想给你看看手术的地方,我好讲解。”
直接说耍流氓好了。
她显然被气到了,“我发现越来越没法跟你交流了……我去睡觉,你随便。”
沐钧年倚在沙发上,悠悠然看着她生气,反倒嘴角的弧度变得更好看了,对着她的背影,“我睡哪儿?”
没得到她回应,也就起身跟着她往里。
她躺下的时候,他很自觉的上床,从身后拥住她,顺势将她的手放在手术疤痕上,“摸到了么?切了一小块肝。”
尉双妍的手有些僵,好一会儿才缓缓抚摸隐约的疤痕。
消失两三年,必然是遭了很多罪的,她没问,不想让他再回忆一遍。
“还会疼么?”她低低的问。
沐钧年捉了她的手握着,答非所问,“是你手法独特?摸这儿都能让我起反应。”
她无语的抿唇,不动了。
他俯身吻过来时,她不情不愿的蹙着眉,说了句:“说实话,辛亦确实挺好看的。”
“你也不差。”沐钧年声音低哑,大约敷衍。
她蹙眉,微微躲过令人窒息的吻,“男人都喜欢尝鲜,尤其喜欢那种独特的女人?”
沐钧年勾着嘴角,“你在含沙射影说我不是男人。”
言下之意,他真不喜欢辛亦那一款。
她伸出一个指头点了他凑过来的下巴,“奇怪了,你是懒,所以习惯了我,还是喜欢我哪点?结婚的时候讨厌我讨厌的不行,现在……”意有所指的看了看他现在的样子。
沐钧年不以为意的笑,“懒么?来来回回追了这么多年了。”
“哦,那是喜欢什么?”她心不在焉的问。
“不然你改个姓名试试?”沐钧年看起来很认真的建议,“也许我只喜欢为尉双妍三个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