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祁慌了,“你别!我夜以继日的去查行了吧?你放心,今年一定让你过个好年!你要是真去了,蓝家是个底细都不知道,万一出了事,我们这一群可都没主心骨了!”
沐钧年扯了扯嘴角,“还以为你担心我呢。”
额,虽然男人指间听起来有点肉麻,但庄祁只能点头,“那是自然,再说了,你不是说最近要去一趟英国,看看寒声,顺便跟他住一段时间?”
他们父子都多少时间没见了?那孩子估计早忘了他爹是什么样了吧?
良久,沐钧年这低低的一句:“等找到她,带过去住一段时间,不是更好?”
看起来,他是铁了心了,庄祁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抿了抿唇,看着他身上的伤,“那怎么也要年底了,就你这样过去不是送死?”
沐钧年淡淡的一句:“没那么严重。”
庄祁睁大眼。
没那么严重?
子弹从斜向上射出,就差那么点把他的肺打穿,他说不严重?
庄祁嘴角抽了抽,“你这么说话,你断了的肋骨表示很伤心。”
都成那样了,说不严重。
沐钧年没搭理他,闭目养神。
…。
而沐钧年伤成那样,被他大众腹部靠上的薛北没有好到哪儿去。
乍一眼看到他拖着惨白的脸,半件衣服都被血染湿的样子,尉双妍早已傻了。
她记得自己看过最多的血,估计是沐钧年手臂被划了很长很长一道口子的时候。
正因为这样的紧张,她几乎站在旁边看都觉得很难受,只能呆在门外不断的深呼吸。
中间有不少人进进出出,可她始终不敢进去,也不敢多问。
蓝凌出来时也只看了看她,脸色略微凝重,“进去看看吧。”
薛北已经醒了,脸色确实很差,嘴唇都是惨白的,看不出半点血色,但看到她,还是虚弱的笑了笑。
“怎么会这样?”她坐在床边,皱着眉,末了又抿了抿算,“等你好了再说吧,现在还是别说话了。”
那些天,她都不知道在想什么,每每薛北出现个状况,她就紧张不已。
半个月之后,薛北才稍微可以下地缓缓走两步,她几步随时都在旁边搀扶着。
也是那时候,她才知道伤他的是沐钧年。
“为什么?”她蹙眉看着薛北,“蓝先生派你去的?”
薛北对着她笑了笑,“需要人家的庇护,怎么也要有点付出不是?”
“不是你说的,对我有威胁的是辛家,是杜峥平,现在辛家出事了,杜峥平那么远,我们一定要继续呆在这里?”说真的,她很想去看看寒声。
薛北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他是有私心跟她留在这里,但也是必要。
“来时我们主动,就这么走,也没法和蓝先生交代。”薛北低低的声音,说话很缓慢。
她知道,蓝先生的确和辛亦不同,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何况,在这里薛北不用像在辛亦那儿一样被觊觎,她就更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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