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钧年停了动作,站在闭了闭眼,但在她下楼时终究是没忍住。
没见过她平时下楼能这么快,一转眼就冲到了门边,好在男人身高腿长,几步掠下楼梯,在玄关扣了她的手腕,“去哪?”
这回她总算咬牙定定的一句:“接儿子。”
先前是他冷声冷气的要送她走,现在看起来是她自己铁了心的今晚就离开。
沐钧年下意识的握紧了她的手腕,微微往回用力,“明天再说。”
“为什么?”尉双妍很坚持,狠狠瞪着他,“早一天是一天,反正已经决定了,拖着做什么?熬我吗?”
说完话,她也不顾自己会疼,扭着手腕要从他的禁锢里挣脱出去。
沐钧年不敢太用力,转眼就被她挣脱,看着她去开门,薄唇低咒了一声。
在她开门的一刻,也被身后的力道扯了回去,门板在她身后重重的关上,面前就是沐钧年压抑的脸。
还不待看清,也不待挣扎,吻又一次席卷而来,气急的将她压倒门板上,她一试图挣扎,双手就被沐钧年捉住定在头顶。
见她气哼哼的瞪着自己,沐钧年停了一下。
已经不止一次,从她娇娇柔柔的缠人,到这样反其道而行的刺激他,偏偏他就是受用,外人都说是他沐钧年冷漠无情,看看,到底是谁在折磨谁?
若是别人这么闹,他早把人扔出去了。
可对她下不去手,打不得骂不得,除了狠狠蹂躏一番,别无他选。
在尉双妍以为他会再次无动于衷的命令她必须走时,他停下的动作继续,甚至比开始还强烈的索吻,捉着她的手腕压在头顶丝毫不让动。
玄关里一片漆黑,只有餐厅的灯光隐约映照出来。
她闭着眼,满世界都是他强烈的男性气息,粗重而密实的索吻几乎让她喘不过气,待她终于得了一口氧气,又倏地低吟出声,“疼!”
天知道沐钧年忍得有多辛苦,从她怀孕开始,除了两次不自禁的吻,他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不是不想,是怕碰了便一发不可收拾,怕她受不住。
所以现在她疼得拧眉,他也收不住开了弓的箭,胸口更是充斥着适才的气,所有前戏都化为最原始的**了。
别墅里其实很安静,又因为很安静,显得玄关里的热烈过分美好。
一年多的隐忍,可想而知的可怕。
她最后软软落进他怀里,气过了,要过了,由着疲惫把她催眠,晚餐也不吃了。
沐钧年把她放在床上时,英俊的脸上有那么些懊恼。如果他能再忍一忍,就能狠下心把她送走。
可现在不行了,有些东西会上瘾。
他也不会知道,一时随了**,会给她带去那么多伤害,否则无论如何这一晚也不会心软。
吵闹过后,夜里彻底安静下来。
卧室里的大行李箱还是原样,散乱一片的衣物没人去管,尉双妍第二天醒来才收拾放进衣柜里。
她下去用早餐时,沐钧年就在餐厅。
在他用完放下餐具时,低低的一句:“也许哪天你会自己提出要走。”
她顿了顿,那意思就是他不会再逼迫她走了,也就很坚定的看着他,“我不会!”
沐钧年只是略微扯了嘴角,也不跟她辩,一手拿了外套信步往门口走。
她是坚定自己无论如何不会离开他的,否则当初就不会嫁。但听了他的话,难免会想,他想做什么,所以笃定她会哪天受不了而离开?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之间相安无事,没有争吵,也没有亲密。
不觉得哪里不正常,可那样的不温不火本身就是一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