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先生,这事,谁跟你说的?”不是齐秋落一惊一乍,只是她今晚怎么看黎曼都不对劲。
卫子谦抬手,但指不出人,“后勤端来的果汁,还是我亲自给傅小姐递上的……”
“果汁呢?”齐秋落忽然打断。
卫子谦愣了一下,“早该收走了。”
“对不起,你们先走。”齐秋落匆匆说了一句,她在夜七身边久了,夜七的谨慎和精明,对她不无影响,有种感觉出奇的强烈,匆匆走向后勤处,一边给夜七打电话。
电话通了,竟是庄岩接的。
“夜七怎么了?”齐秋落出于往常的肃穆,“说实话!”她从不会无故不接电话。
庄岩抿了抿唇,如实相告。
齐秋落匆匆一句:“我去留物证!”然后一把扣下电话。
“有没有装过果汁的杯子?”到了后勤处,看着一大片的杯子,她抓住一个人问。
服务员不解,指了指一堆杯子,“您可以找找。”
两种杯子必定不一样,可是装过果汁的杯子也不少,她没办法,只能通过主办方让人将杯子都撞上。
有迹可循,总能有用。
庄岩来的时候,利用军方身份,拉走一堆杯子。
一晚很漫长。
傅夜七不少次从半夜惊醒,大半夜过去,噬华的药性还没完全清初,沐寒声想尽办法的让她喝水,让她发汗,折腾到半夜,他却没了睡意。
手臂越过她,紧紧拥着,防止她猛然惊醒,弄伤自己,她身上依旧破了几处,青一道紫一道。
半夜的雨断断续续,时而扫过窗户,“唰”一声,又悄然远去。
等她终于睡熟了,沐寒声才敢起身,收拾了那一地狼狈的衣物,转身拉开最下边的抽屉看了里边躺着的离婚证,英眉微蹙,最终合上了。
再次躺到床上时,手里是一只被摔过的锦盒,长方体,印着暗琉紫金,彰显着独特与尊贵,这世上仅此一只。
打开盒子,是一只简洁有大气的簪子,镶缀着最能映衬她白皙无暇的淡粉斯坦梅兹钻,连王室都无权戴上的钻石,曾经只能被珍藏在博物馆,引起几经争斗,不敢再让它现世,像当年禁压悟空一样被置于幽珠塔顶。
如今,他用极短的时间,用这样独特的礼物赠与,却没送出去。
不由得苦笑,低眉凝着她半夜折磨过后疲惫的脸。
“钻钗相赠,非你不娶。”他低低的摩挲着她的耳际,“你知道么?”
看到她和苏曜那样的瞬间,他更因此气极。
抬手轻巧的将钗插进她的发丝,估计也只敢趁她睡着,沐寒声将她拥进怀里,也许是他也累极了,眯了过去。
大概是凌晨,他再次转醒,不是因为睡够了,是怀里的人猛地抽搐。
沐寒声一睁眼,猛地见了她满脸茫然而惊颤,死死的瞪着他,猩红褪去的眼,焦距不足。
“夜七?”他低醇轻唤,只以为她做了噩梦,撑起半个身子握了她双肩,微微一摇,“做噩梦了?”
身下的人显然没有回过神,一双眼盛满惶恐,眼泪了无声息的蓄满,眉心却越来越紧。
“夜七?”沐寒声低低的声音越发柔,一想他到之前,她受的煎熬,何以残忍才能让她一夜都不安生?
“别怕,我在!”他一直重复着,渐渐将她拥进怀里。
只是下一秒,只觉得肩头猛的生疼。
“嗯!”薄唇微抿,低低闷哼响起,却没有忽然将她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