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声侧眸,见了她的动作,一抹心疼爬上眉间。
“政府高度重视的案件,会没事的。”他低沉宽慰。
“什么都能等,病人怎么能等?”她没法怪他,可语气不佳,齐老要真这么走了,秋落的处境也许就是第二给她,被齐秋白那个白眼狼赶出来。齐家再不济,也算个家。
彼此沉默了,气氛有些僵。
车子到了香樟墅,她也只自顾下车,顿了一下,淡淡的一句:“你等会儿,我把大衣给你送出来。”
沐寒声微蹙眉,顺势下了车,跟着她到了门口,“我今晚住这儿。”
她淡然之际,拧了眉,开门的动作停住,“我同意了?”
“御阁园的钥匙还在奶奶那儿……”他想故技重施。
“那就回玫瑰园。”她清然一句,没给他机会。
一丝无奈,男人深眸微敛,本性矜贵,所谓的恳求一点不讨巧,“就一晚。”
“一分钟也别想!”
她终于开了门,反手就关上了,过了会儿,一件大衣从门缝里递出来,只露出她一截白皙玉腕。
无奈之余,沐寒声只得接过大衣,不敢再招惹,免得她真的生气,只低醇一句:“晚安!”
“嘭!”关门,算对他的回应。
她这气,反而让他峻脸融化一丝温柔,无奈看着手里的大衣,转身回了车上,却一时没走。
指尖探出一根香烟,袅袅吸了两口,终于给庄岩打了电话过去。
“哥。”庄岩刚到家,了无睡意。
“荆粤的案子听说了?”沐寒声略眯眼,优雅的吐了烟圈后问。
等庄岩“嗯”了一句后,他已然是斟酌过了,低低的吩咐:“最好往齐秋落身边安排几个人,这案子不小,按捺不住的人很多,哪天弄出游行都可能。”
这么严重?庄岩拧了眉,继而问了一句:“嫂子怎么办?”
他知道这事的起因,所以更担心她,要是有投资人昏了头往大哥头上撒气,有心人必定也会捉出嫂子来。
“我的女人,自然有我负责。”沐寒声稳稳的一句,随即挂了电话。
冰寒的夜,男人一手还搭在大开的窗沿上,烟灰飘散,烟蒂落定之际,车子终于启动。
可他没回御阁园或玫瑰园,直接给古杨打了电话。
“夜七车尾被撞,你去定一辆新的,车牌也换掉……嗯,连夜……把她的牌换到我车上。”
别的没问题,后一句却让古杨纳闷,作为聪明人,多问了一句:“是和荆粤有关?”
沐寒声沉默,片刻才道:“去办就是了。”
挂了电话,他去了沐煌总部,半夜过去,咖啡下了两杯,灯盏依旧,手边是荆粤的一沓资料。
凌晨之际,他只小睡一觉,一手勾了英伦风衣健步出了公司。
傅夜七照例那个时间起床,一开门却见了一辆崭新的车子,这就是他说给她换的新车?她都快忘了。
男人悠然倚着,一手插在兜里,另一手香烟不离。
见她目光盯着指尖,他才转手捻灭。
顺势转手从车里拿了什么,径直到了她跟前。
傅夜七还没反应过来,一手被他握住,套上鎏紫的裘皮手套,听他低醇一句:“手总这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