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两个小的之后,席云芝和步覃才双双回到了房间。
席云芝温婉微笑着替步覃除下外衫,却被步覃一把抱在怀里,饥渴难耐的在她脖子处乱拱,把席云芝痒的直笑,在他肩上敲了两下,才让他停止了动作。
步覃抬起脑袋,却是不肯放手,将席云芝牢牢圈在怀中,说道:
“这么长时间了,夫人果然都不愿与我亲近了。”
席云芝哭笑不得,又在他肩上敲了两下,然后才迎上步覃再次俯下的脸,双唇相接,气息传送。
步覃打了大半年的仗,没开过荤,早在看到席云芝的那一刻就已经心猿意马了,如今鼻端满是心爱女人馨香的气息,更是叫他无法再忍耐下去,边吻着边将席云芝横抱而起,走向了屏风后的软铺。
一路攻城略地毫不手软,将大战后所剩无几的精力全都用在了这个女人身上,酣畅淋漓的宣泄了苦忍的欲、望。
大战过后,席云芝披着外衫靠坐着,步覃则盖着被子,枕在她的腿上,席云芝有一下没一下的给他用手指通头发,步覃则眯着眼睛闭目养神,享受着这久违的宁静。
此时的他,终于明白那句话,有心爱之人的地方,才是家。这种安宁的感觉,是无论打多少胜仗,无论得到多少崇拜与仰望都无法比拟的,人不能总活在虚妄的赞美中,脚踏实地的享受亲情的滋润与温暖才是最养人,最难以割舍的。
“李毅宁死不愿归降,在城头拔剑自刎了。”
步覃闭着双眼,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席云芝的手顿了顿,立刻便就恢复了,对步覃开口道:“你不是向来都欣赏李毅是个将才,怎会……”
步覃微微睁开双眼:“我欣赏他是将才,但他却是萧络手下的将才,不能为我所用,留下就是祸害。”
席云芝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只要你不觉得可惜,死了便死了吧。”
步覃听席云芝说完,便转了个身,让自己平躺着看着她,握住她的手,温柔的问道:
“怎么了,这次回来你好像不怎么开心。”
席云芝微微笑了笑,说道:“你平安归来,我怎会不开心,只是……”
步覃静静的看着她,等待她继续说下去,谁知席云芝却欲言又止,对步覃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只是觉得心情有些复杂,但具体哪里复杂,我又好像说不清楚。”
“……”步覃坐起了身,看着席云芝秀美的面庞,光洁清丽,但是一双墨色瞳眸中却满是不安,心下明白她在担心什么,将她搂在怀中,郑重发誓道:
“你就放心吧,无论今后我在什么地方,坐上了什么位置,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妻子,这一点,绝不会变。”
“……”
席云芝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靠在他的怀中,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缓缓点了点头。
他知道她在不安什么,因此就给了她这个承诺。席云芝也知道,以步覃如今的身份地位,能够给她这个承诺已是最大的恩赐……
***
时年九月,步覃让陈宁领山西八万精兵,率先攻往京城。营地中对步覃的这个决定褒贬不一,有的人认为,用陈宁的八万兵马攻打京城,那就等于是用他人之矛,攻他人之盾,他们只需坐收渔翁之利即可,也有人认为,用陈宁的兵这件事,本身就是一场豪赌,先不说陈宁是否真心归顺,谁能保证他的八万精兵去了京城,不会被萧国皇帝所用。
步覃将这些意见全都摒弃在外,一意孤行的将陈宁亲自送往了前去京城的路,委以重任。
陈宁出发之后,步覃也没闲着,从辽阳行省开始,到处都插上了步家的旌旗,因为守城大军都已经被他所降,其他受大军保护的大城小城根本没有能力与日渐壮大的步家军抗衡,纷纷弃了城旗投降。
步覃对将士们下了严令,对待主动开城的,一律不抢不杀,如有违抗杀无赦的命令,但若是遇上作死顽抗的,那这条规矩,就算作废,让将士们随意发挥。
一路从辽阳征到了洛阳。
步覃早早便叫人通知了席云芝征战洛阳的时间,特意问了席云芝要不要与他一同进入洛阳。
席云芝对洛阳并没有留下很好的印象,而且身边已经没了亲人所在,她也知道,如果她通知步覃,说她也要一同前去洛阳的话,那肯定会耽误他不少时间,并且很可能他会叫人大费周章的安排,劳民伤财不说,关键也没有什么意义,便只修书一封给他,让他守住城南郊外一座荒坟不被乱军摧毁就行,那座荒坟,算是她娘一生的归宿,只要娘亲不被惊动,那她也不急于这一时非要去洛阳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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