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承宗护着一头雾水的席徵坐在后院,院外围满了士兵,却无一人敢与步承宗的尚方宝剑对上,一直踌躇不前。
“大人,都找遍了,里里外外都没找到步将军的独子。”
李鹤大怒:“一个三岁孩童能去什么地方,再给我搜。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搜出来。”
士兵们又去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李鹤命人将将军府的人全都压到身前,一个个问了过来,都说从今日下午起就没有看见小少爷在院子里出现过。
李鹤正一筹莫展,突然最北面传来一声惊呼:
“大人,这里有间密室。”
李鹤闻声赶去,在假山石的后面有一个机关,士兵们偶然间发现,打开机关之后,露出内里绵延而下的石阶,李鹤怕有诈,便让一对先锋士兵下去探路,不一会儿,士兵们便抬出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李鹤凑近一看:“统领,是顾统领。”
被酷刑伺候过的顾然是御林军和城防营的大统领,李鹤的顶头上司,所以,尽管他给折磨的满脸血污,但李鹤还是能够很快认出他来。
顾然微微睁开正在闭目养神的眼睛,看见周围满是火光,自己则被搭在两名士兵的肩膀之上,火光耀眼让他睁不开眼睛,虚弱的问道: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他绝不会相信,这些人是来救他的。
李鹤如实回答:“皇上命我们前来将步将军独子抓入宫去,没想到会救出大人,大人怎会被困在将军府的密室之中,还被人施以酷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然将口中的血水吐出来一口,让自己站直了身子,听说皇帝对步家动手,想到的不是别的,而是……
“步夫人呢?她在哪里?”
李鹤不解的回道:“这个……下官听说,步夫人午前便被传入宫了。”
顾然再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口,大叫一声:“不好。”便就冲了出去。
***
步覃被步迟困在刑部大堂,步覃对他做最后摊牌:
“叔父,我再说一遍,我是不会娶琴哥儿的,就算不是为了云芝,我也不会娶她。就算你用兵权威胁我,我还是那个答案,不会娶。”
步迟坐在大堂之上喝茶,看着顽固不化的侄子,突然觉得自己说了这么多全都白费。
“覃儿,我知你喜爱云芝,但男儿志在四方,岂可迷失温柔乡中,用一纸婚约,换二十万的兵权,怎么算你都不亏吧,更何况,我给琴哥儿求的只是侧夫人之位,并未要求你将云芝休弃,你仍旧这般坚持,实在没有道理。”
步迟对这个侄子很是喜爱,所以才会耐着性子跟他说这些,若是换做旁人,他早上去教训一顿,强势安排一切了。
步覃转身看着堂外,坚定的说:“不管是正夫人,还是侧夫人,我都不会负了我心爱的女人。更何况,这里面还牵涉到了兵权,我更加不愿以此为筹码,叔父你就死了这条心。若再不让我离开,我便要强闯了。”
步迟从大堂后走出,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既然你意已决,那我也没什么好劝的了,皇上开始就说,要将席云芝和小安传入宫中,逼你答应,被我压了下来,如今我劝不动你,那么,只好试一试皇上的法子了。”
步覃脸色骤变:“谁敢动他们一根汗毛试试。”
步迟看了看天色:“这个时间,他们估计已经被抓入宫了,不信你可以回去看看。”
步覃双目中透出一股杀气,一拳打在刑部大堂中的圆形石柱上,柱子沿着他拳印的一角开始崩裂,步覃冷哼,飞也似的窜出了大堂,叫上一直守在堂外的赵逸和韩峰,三人便迅疾如电飞身上了屋檐。
刑部大堂之中发出一声巨响,轰隆一声,屋檐一角轰然倒塌,掀起满院尘土。
步迟快一步也窜出了大堂,看着轰然倒塌的狼藉,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呐呐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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