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覃蹙眉:“那倒不至于吧。”
“哦,那就行了。”席云芝做出一副那我就放心了的姿态,看的步覃不禁埋在她的肩窝里闷闷的笑了起来。
夫妻二人又打打闹闹好一会儿后,才肯双双躺回了床铺,因为昨晚要的太狠,所以,今晚步覃只是搂着席云芝入睡,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席云芝在夫君怀中,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她便醒了过来。
主动到厨房去安排早膳,亲手做了一些肉包子和糕点。
辰时刚到,厨人们刚刚将粥碗摆上了桌,步承宗和步迟便就联袂而来,两位长老推辞着坐上了主位,席云芝亲自替他们端上了两只青花白瓷的粥碗,滋润的白粥在晨曦中倍感晶莹,她又将包子和糕点端上桌,另外做了几盘爽口凉菜,给步迟递上筷子之后,便站在一侧,伺候两位长辈用膳。
步覃大汗淋漓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同样汗渍渍的琴哥儿,看来这这两人今日又是一番恶战,看琴哥儿的表情,想必是输了。
席云芝取了早就准备好的毛巾给步覃擦拭了汗珠,在他的目光注视下窘迫的低下了头,待席云芝给他擦好之后,他才也坐了下来,对席云芝拍了拍身旁的凳子,说道:
“你也别忙活了,坐下来吃吧。”
“你们先吃吧,我等小安起来了与他一同吃便是。”
席云芝对步覃笑了笑,便就继续忙碌,将琴哥儿和鲁恒他们的粥碗端到面前,分别递上了筷子,递到琴哥儿面前时,席云芝特意用她的筷子给她夹了一只最大的肉包子,说道:
“琴哥儿也累坏了吧,女孩儿家的体力不必男儿,要多吃些才好。”
语气温柔的像是要掐出水来,琴哥儿看着她又是一阵鸡皮疙瘩,这个女人软的就像是一堆棉花,无论多大的劲力打上去,都没有其他什么反应,反而,语气越来越温柔,动作越来越缠绵,叫人想发火都发不出来。
步覃一边吃一边看着那边的战况,突然明白了昨晚席云芝问她,琴哥儿会不会动手打她,因为除了动手能力没有琴哥儿强,在他的这位妻子身上,琴哥儿还真不容易讨得便宜,看她吃了一肚子闷气的模样,步覃隐下笑意,兀自吃起了早饭。
步迟吃着吃着,突然开声说道:
“这多年不见,感觉覃儿比从前爱笑了些,人也没那么死板支翘了,从前他那副脸子一拉下来,八匹马都拉不回去。”
步迟的话叫饭桌上一阵寂静之后,见步覃没有生气,便都大着胆子发出齐刷刷的哄笑声,步覃不以为意的继续吃饭,好像现在大家笑的不是他,而是其他人一般。
步承宗也看了一眼步覃,喝了一口孙媳妇煮的粥,满意的笑道:
“是啊,都是他媳妇调、教出来的。那小子从前的死样,我可不想再见了。”
步迟被步承宗的话逗笑了,看着步覃,希望他也出声发表些什么,却见步覃三两口便喝完了粥,站起身,双手撑着饭桌边缘,大大方方的承认道:
“是啊,从前血气方刚的男人,身边没个女人,难免火大一些,有得罪诸位的地方,步覃就此告罪了。”
席云芝听后大窘,饭桌上的老少爷们却是情绪空前高涨。一个个肆无忌惮的讨论起男人如何不火大的意思。
一顿早饭,吃的是相当热闹。
***
用完了早膳,席云芝原想陪小安出去游玩一番,却不料宫里来人了。
琴哥儿与鲁恒他们听说宫里来人,便都从他们的小院里跑出来,以为是皇帝召见,谁知道,皇帝的贴身太监刘朝过来说,是皇上传席云芝入宫觐见。
席云芝心中一惊,将刘朝请到一边问道:“公公,不知皇上召我所为何事?”
刘朝是个人精,他就是知道为什么,他也不会直接告诉你的,只是对席云芝抱歉一笑,抱拳见礼:“诶哟,夫人恕罪,奴才还真不知道皇上为何召见,许是皇后娘娘依托的也说不定,夫人自己入宫一趟不就明白了吗?”
席云芝有些犹豫,正想着要不要派人去刑部给夫君传个信,刘朝便又出声催促了。
席云芝无奈,只得趁着换衣服的时候,让如意偷偷去一趟刑部,自己则赶忙换了身衣服,便坐上了入宫的软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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