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蘅被她这副伶牙俐齿的模样气得直喘,但也将她的话听进去了,没敢对她动手,不过却将火全撒在了一旁的夏戴岩身上。
“你自己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都快骑到她老子头上来了,这就是你夏家的女儿。”
夏戴岩在她面前软弱惯了,毕竟这么多年以来,他的这位好妻子,一个劲的为他出谋划策,推着他一步步的往上走,所以在她面前,夏戴岩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的。
“悠悠,别惹你妈妈生气。”
夏禾悠闻言看向他,想到他那虚与委蛇的模样,心里五味杂陈。
在过去二十多年的生活里,母亲冷血自私,父亲怯懦无能,而她只能像个物品一样,作为他们换取钱财的筹码。
可是如今不一样了,她不会再逆来顺受,她要靠自己,摆脱这样的日子,改变如今的生活。
“我哪敢惹她生气啊,在你们眼里,我的命连小猫小狗都不如。”夏禾悠脚步微颤的向着门口的夏戴岩走去,“爸,无论是你当初的仕途,还是你现在的财富,那都是用我换来的,你还当真是健忘啊?你就不怕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了吗?”
还没等夏戴岩说话,殷蘅便猛的拽住了夏禾悠的手臂,眉头紧锁,眼神阴鸷的瞪着她,“你现在翅膀硬了,真以为嫁到了秦家,就可以威胁你老子了吗?”
夏禾悠向后退了一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个女人,笑的肆无忌惮,“威胁你又如何?你要么现在就闭嘴出去,要么就等到整个锦城的人都知道,你卖女求荣……”
“你……”殷蘅被她气得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脚步踉跄的向后退了退。
夏戴岩急忙上前扶住她,当起了和事佬,“悠悠,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有些事情,我们之后再说。”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夏禾悠不想跟他们继续废话,音量不自觉的提高了不少,“如果你们还要对我步步紧逼,那我们就一起死好了,反正你们不是很清楚吗,我有病。”
听见这话之后,殷蘅脸上的表情一滞,随着房门再次被推开,她那些到嘴边的谩骂话语,硬生生的被咽了回去。
夏禾悠不知道秦顾北跟他们说了什么,反正没几分钟,他们就一前一后的出去了。
“伤口又疼了?”秦顾北进屋后,没有提起刚刚的事情,只是问着她肩上的伤。
其实在今早起床时,她右肩的伤口处就很不舒服,可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所以她只能忍着。
几秒之后,秦顾北大步走到沙前,从她的包里拿出了消炎止痛的药膏,拧开后挤出,来到她面前准备帮她涂上。
他们从相遇到结婚,不过短短几个月,说熟悉却又很陌生。
在夏禾悠的内心深处,她很反感跟这个男人有亲密的接触,这么久以来,他们除了牵手以外,并没有什么其它的亲密举动。
“我自己来就好。”夏禾悠的语调冷漠又生硬,眼底满是对他的抗拒和警惕·。
秦顾北无奈一笑,把药膏递给了她,“那我先出去。”
说完他便出了门。
不一会儿,秦顾北再进来的时候,夏禾悠已经换好了敬酒服。
“你先休息一会儿吧。”他的身上有股很浓的烟草味,熏得夏禾悠细眉轻蹙。
她知道,刚刚秦顾北没有走,只是站在门口抽了支烟而已。
“我们下去吧,时间不早了。”夏禾悠婉拒了他的提议,只想赶紧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