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来之前答应过妈妈一定会平安回去,现在看来不能实现了。这可如何是好?她是妈妈世界上的最后一个亲人,她走了,妈妈怎么办?会不会想不开,来找她和爸爸?
还有金丫头,她大学唯一的室友。
她的专业女生人数是奇数,她的姓首字母是z,因此排在了名单最后一个,和数学系同被剩下的金芽分配在了二人寝。从小到大,关系不错的朋友也不是没有,但亲密的也只有金芽一个而已。
如果她走了,金丫头会很伤心很伤心,影响到她考研结果可就不好了。
这么想着想着,泪水不自觉地滑过脸庞,冰冷冰冷地,像山洞外的雪,没有温度。
忽然间帐篷里的手电筒被关了,眼前一片黑暗。
岛岛感觉到自己被林子木从背后抱住,隔着好多件衣服,感觉不到他身体的温度。
“岛岛,你不是问我之前怎么脱离危险吗?那次我们六个人,刚好三男三女,懂了吗?”林子木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也是冰冷冰冷的。
“你是说……那种事?”岛岛结结巴巴地问道,有种不可置信的感觉。
“对,人在qing动之下,体内会大量分泌激素,使呼吸、心跳、内分泌等生理状态发生改变,人体表现为血管暴露、出汗、呼吸加速、心跳加快、情绪激动、全身供氧量增加、血压升高等,可以一定程度上应对外界变化。”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的话在黑暗的山洞中响起,“当然那种事不用做全套,只要到达避寒的效果就可以了。”
“岛岛,你好好考虑一下,你的所有决定我都会尊重。”林子木的声音变的轻柔,抱住岛岛的双手渐渐加紧。
岛岛的脑袋一片空白,她完全不知道要怎么选择。她当然想要活下去,为了活下去做出点牺牲无可厚非,当然也不能算牺牲,应该是说她赚到了。
她喜欢林子木是没有错,这十几天的徒步让这种喜欢从米分丝对偶像,变成了女人对男人。因为对方是林子木,这种变化她自认为很正常。
可林子木并不喜欢她,不用想也知道,她什么条件都一般般,平凡的不能再平凡,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不可能。虽然他一直对她很好,但那应该只是她是他半夜失眠的聊友。
但
如果两个人相互喜欢,做那种事情保命,也是一种甜蜜。
如果两个人相互没有感觉,为了保命也无可厚非,事情过后,从此再也不见就是。
如果只是一个人喜欢另外一个,做那种事情,只剩下满满的尴尬和羞耻感。这让她以后该怎么面对他?
如果她不答应,林子木当然不会强迫,明早就是两座雕塑,可能妈妈还会一起陪她。
更何况,林子木是主动留下来陪她的那一个,她不能为了那些和生命相比根本不足挂齿的羞耻感,而搭上他的一条命。
略微思考了几分钟,岛岛挣开林子木的怀抱,困难地从睡袋中钻了出来,手指搭上衣服扣子,就开始一件一件地脱。她的手指在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太冷还是太紧张。
林子木在黑暗中静静地听了一会动静,大致明白了她在做什么,于是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自己的扣子。
上次遇到这种情况,好像是在高考毕业的那个月吧,情况比现在还严重。解决办法是他首先提出来的,都那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姑娘他已经忘了长什么样了,只记得年龄比他略长几岁。
只是没想到时隔多年,一模一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只是对象变成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让他有种摧祖国幼苗的负罪感。
在黑暗中,他自嘲般地掀了掀嘴角,他这样的行为,不知道会不会下地狱。
岛岛听到林子木的动静,手抖的更厉害了,幸亏他关了手电筒,否则就得真正的坦诚相对了。
她本来以为衣服少了会更冷,但随着身上衣服的减少,身体反而越来越热,估计是身体开始分泌一些乱七八糟的激素。她想,人体果然是个神奇的存在。
全身上下只剩下了薄薄的一件棉质秋衣和贴身衣物,她顿了顿,再顿了顿,毅然决然地脱个干净。
然后颤颤巍巍的问了句:“之……之后呢?”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她不知道步骤来着,应该不用她主动扑上去吧……?问题是扑上去做什么她也不知道,她这21年,过的可是非常纯洁。
“你先钻到睡袋里。”林子木回答。
“哦,好。”岛岛听言,光着身子跐溜地一下就滑进了睡袋,努力将自己缩成一团,留了一个位置给林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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