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华初礼引以为傲的狙击手的确准头极好。弹无虚,连着狙掉了谢生的五架前排的流弹炮。
谢生得知前线战况,气得双眸血红,面上青筋暴露。
“他奶奶的,哪里来的狙?那王八羔子手里他妈的怎么能有狙?”
要知道,谢生手里的这八架流弹炮是他的底牌,起初是想靠着这几架打一个开门红,振奋士气鼓舞军心的,这才会一下架上五架先。
但他万万没想到,华初礼手上有狙。
谢生紧锁眉头,端看局势,他已处于下风。他半敞着军装,一圈一圈地踱着步,心中不住地想着对策,到底该如何能解决掉华初礼的狙击枪。
就在此时,一旁的谢景台看出了自家父亲的心思,他缓步上前,轻声开口。
“父亲,战场之势瞬息万变,就如今形势来看,我们的火器实力确处于下风。但。。。”
谢景台抬眸,眼神之间尽是盘算,“但,儿却知晓华初礼的软肋。”
听到自家儿子这般开口,谢生的兴致一下被勾了起来。
“细说来听听。”
“华初礼要成婚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这么多年,我也是头一回见他对女子如此上心。父亲,婷婷的死也与这女子有脱不开的关系。”
“现下战事集中在千茂山一带,南城上下还算是平稳的。若父亲信得过,儿子这便潜入城中,将那女子绑了来。有了华初礼的软肋在手,父亲无论进退都有余地。
若是进,即可拿华初礼的心肝宝贝与其叫阵。
若是战事不顺,捏着这女子,也可与华初礼谈条件的。”
谢生听着此言,沉思片刻后点头,“就按你说得来办。我给你两支精锐,此事你必须给老子办成。”
随着战事进程推进,谢生越不支。他之前从未与华初礼正面交锋,如今一开打方才明白这小子的实力与天赋,先前也时常能听到同僚老将对华初礼赞不绝口,而当时他不过以为所谓的称赞是因为华初礼的身份。
与此同时,谢景台已到了南城。
他静静地等着城中的内应前来接洽。即便华初礼有天大的本事,他亦是不能面面俱到。
人心最是难测,只要给足了银子,还愁没有人鞍前马后?在谢聘婷出事之时,谢景台便已经着手在收买一切可能与华家有来往的人。
大约二十分钟,一菜商驾着马车缓缓出来,这菜商是华家惯用的那位。
守城的兵将验证了菜商的身份后便放行了。谢景台藏在那装菜的深篓之中,在天色擦黑之时随着那菜商一道进了南城。
现下外头正在打仗,故而柳絮便将这规矩改了一改,以往都是华家每日一采买,吃个新鲜。现下采买一次要买够接下来五到七天的。
在来前,谢景台已经计划好,两支精锐守在城外的密林之中,待他得手后掩护他脱身。
华初礼在南城的家,他来过多次,虽不算轻车熟路但也是熟悉的。
他要等在那凌晨,在人睡得最香甜最沉的时候动手。
深篓之内狭小且又闷,谢景台忍耐着,在这期间不断地看着表。身上的枪是装了消音器的,且他还装着许多药粉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