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这顿药中加了安神助眠的成分,华初礼用过了药后很快便昏昏欲睡了。
苏清漪看着男子眼皮沉重,微微一笑。在南城说一不二的君主,此时的模样宛若孩子一般。
她拿着帕子蘸上清水,细细为男子擦了擦的额头,眼看着男子已然要进入梦乡,苏清漪缓缓起身,就在她正欲离开之时,她的袖口被人拉住。
“你且再陪我一会儿。”
男子的声音轻柔,言语之间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苏清漪回眸,躺在床上的男子依旧闭着眼,但手却拉着她的袖口不肯松开。
“好。”
苏清漪轻声应道,随即合衣躺在了男子的身边。
她紧紧靠在男子的身边,华初礼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烟草香。
说不出为什么,躺在男子身边的时候,苏清漪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他身上烟草的味道裹挟着淡淡的木香,这味道她总觉好似在哪里闻过一般。
“记得在我小时,我曾来过南城。”
男子轻声开口,其语调像是在呢喃,亦是像是在与她倾诉往事。
“我初到南城时,只是一个没有母亲庇护且被父亲所不喜的孩子。彼时,你们苏家风光正盛,当时西医不如现下这般被世人接受,当时军中所用的药草尽是你们苏家的。”
苏清漪听到男子这般开口,心中微微一惊,
“记得那时,你们苏家人的眼睛都如鼻孔一般,竖在天上。那时,根本无人关注到我。“
“只有你的父母,他们在招待了我,且领着我逛了逛南城。记得那时,你母亲身怀六甲,她是个极温柔的女子,你的父亲与她甚是恩爱。”
听到男子提到了自己的父母,苏清漪的眼眶微微酸。
自打父母故去,她很少从旁人的口中听到有关自己父母之言。即便是苏家人,都很少提起。
她的大伯自私利己,只会关注对自己有益之事。
人一死,不过一捧黄土,什么都没有了。
父母离开之时,她还不懂事。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心中从未忘记过父母的存在,但有关父母的记忆到底是有些淡了。
“谢谢你。”
苏清漪呢喃着开口。
“这么多年了,我很少听到有关父母的只言片语,如今从你这里听说,听你说她二人的好。”
华初礼侧身将躺在身边的女子揽了过来。
“自小,我得到的温暖,屈指可数。”
“所以但凡温暖过我的人,我必铭记于心。打下南城后,你们苏家便开始暗中递话来,说要将这南城最好看的女子送来。”
“讲真,我是当着看不上你们苏家现下当家的这位。可,一听说他要送来的人是你,我心中便动了。后来,我让6副官特地去打听了一下南城苏家,听闻你父母故去,听闻你在苏家过的艰难,我这才想将你要到身边来。”
华初礼顿了顿,心内转了转。